“周观主可莫要多管闲事了,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儿,你一个外人掺和做甚,世人可知,你周无恙枉为一观之主,实则衣冠禽兽、道貌岸然,竟偷看我们夫妻之间的欢好?”

闵砚初的话让温言一惊,他们……刚才那淫乱一幕让周先生看到了?他的脸色红得欲要滴血,又怒又恼,分外羞耻。

却见那周无恙一副自然淡若的神情,好似完全不在意,如此模样,倒让温言心绪轻松了许多,只是脸色仍然不是很好。

“姻亲之事,自要遵循双方意愿,温先生并非自主决定,温小姐也道清了事情缘由,是你堂堂鬼王设计骗人在先,如何做数?”

他的嗓音清冷,娓娓道来,面上端着超脱世俗的姿态,除了万分了解他的几百年仇敌鬼王闵砚初,谁也看不出这人虚伪至极,暗藏私心。

虽然鬼王这婚事已成事实,但又不代表他不能挑拨他们夫妻之和了,周无恙低眉垂眼,从容喝茶,对闵砚初想将他碎尸万段的眼神完全不带怕的。

温言脸色越来越黑,他总算知道温诗早上那说不清的怪异在哪了,她在心虚,在害怕,就她那个愚蠢的笨脑子,竟然还敢瞒着他给他和一个恶鬼结了冥婚,她真该庆幸,他还能活着完好地站在她面前,也不算完好,毕竟他失去了自己保留了二十多年的处男清白之身,被一个不知道大他多少岁的千年老鬼给夺走了!

“你给我滚开!”温言甩开那恶鬼揽着他腰的手,满脸阴沉。

“娘子,言言……”闵砚初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手下却流氓地捏着温言满是肉的屁股,眼神挑衅地望向周无恙。

他的不要脸让温言脸色越来越阴森,他看向周无恙,“周先生,请问有没有能让鬼不举的灵符?”

周无恙正因那鬼王对青年明目张胆的调戏和对他的挑衅而不悦,闻言一乐,眉眼透露出几分愉悦,语气里的清冷都散了几分,“那倒没有,不过我有防色鬼的。”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灵符,闵砚初脸色一黑,暗道不好,想抱着青年逃开,却还是晚了,符纸一掷,凌厉白光乍闪,他被弹得离他家娘子五米远,好似被什么屏障隔开,一丝一毫都靠近不得。

“周,无,恙!”闵砚初简直想把这人剁碎了喂狗,他娇娇软软的媳妇儿才抱了一天,肏了两次!

周无恙对他的怒吼丝毫不在意,满脸意味深长:“助人为乐。”

晚上的温宅格外热闹。

周无恙借着冥婚一事登堂入室,与死皮赖脸呆着不走的闵砚初一人一鬼吹胡子瞪眼地杠上,两人你讽我一句,我刺你一句,无声硝烟弥漫。

温诗哭丧着脸,时不时偏头瞪一眼当初骗她的俊朗少年鬼,少年鬼季辞讨好地对她咧嘴笑,不时幽怨地看向自家主子,只是他主子根本无暇顾及他。

温诗看到他的笑,内心怒火更盛,感觉这鬼果然跟他家主子一样不要脸,竟然还有脸进她家,都怪他和他主子,害得她给她哥哥结了冥婚,被她哥臭骂一顿,停了她半年的零花钱,她不敢找那大鬼算账,那就只好欺负他了。

三人两鬼间只有温言最自在,心静平和,端着一副矜贵总裁样,眉眼间满是傲慢,对其他人鬼之间的针锋相对漠不关心,专心吃着自己的饭。

“娘子,我也想吃饭,你给我烧根香烛吧!”闵砚初因为靠近不了自家娘子,只能远远坐着,眼巴巴地望着温言。他给季辞使了个眼色,那少年鬼屁颠屁颠地将他家主子的牌位摆上了饭桌。

先夫鬼王闵砚初,几个字,又大又显眼。

温诗对这对鬼主仆的行为无语,偷偷觑着她哥,果然,她哥被气得眼角直抽,脸色极黑,周无恙眼里带着鄙夷与不屑,施施然地坐着观望,静待青年的怒火。

“闵砚初,把你的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