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诗,你怎么了?你不是说今天有个重要的实验,怎么还没去学校?”温言看妹妹盯着他表情变幻莫测,怪异地鸡皮疙瘩颤栗,忍不住发问。

“我一会儿就去,老师说推迟了。”温诗的脸色有些苍白,她看到那恶鬼对她咧着嘴笑,眼里盛着满意的笑意,病态苍白的脸无端让人瘆得慌,他无声对她做着口型,谢谢妹妹。

谢个屁啊,那周老头竟然敢骗她?温诗内心又气又急,又对那恶鬼害怕得很,她竟然被忽悠了,把自己哥哥和一个男鬼结了冥婚。

看着哥哥有些疲倦的眉眼,她压下自己的思绪,脸上笑容僵硬,试探发问,“哥哥昨晚没休息好吗?”

“有一点,昨晚做了一夜噩梦。”温言脸色有些黑,坐在沙发上揉着太阳穴。

还好还好,她哥还不知道她给他结冥婚这事儿,要不她哥肯定会揍死她,亲妹妹也不行。

她得再去云落观找那周老头问个清楚!温诗神情有些焦急,“哥哥,那你好好休息,老师临时通知有事儿,我先去学校了。”说着,她便匆匆离开。

温诗离开没多久,门铃响起,温言还以为是自己粗心的妹妹忘了什么东西又回来取,因为除了温诗他想不到别的人了,温家兄妹不喜欢其他人呆在自己家里,佣人只有在固定时间才会过来打扫收拾,其他时间都是只有兄妹二人在家。他神情无奈,向门关走去。

“诗诗……”打开门,他脸上宠溺的神情僵住,门口空无一人,只有一个空盒子孤零零地放在地面上,透着说不清的诡秘。

温言寻思片刻,还是把盒子带进了门,他倒要看看是谁在装神弄鬼,找来一把小刀划开盒子,里面还有个紫檀木盒。盖子往上推就能打开,先看见金黄色的丝绸布,然后是黑色的木块。

猛地推开盖子,盒子里的东西跃然眼前,赫然是块死人牌位!

先夫鬼王闵砚初…闵砚初?!

“我叫闵砚初。娘子记住,我是你的相公,闵砚初是温言的相公。”

昨晚诡异恐怖的鬼王冥婚与激烈疯狂的洞房交欢在脑海中浮现,那不是梦,那是真的!他与一个男鬼结了冥婚,被一个男鬼给肏了!

温言怛然失色,矜贵自持不在,表情惊恐地瞪视着紫檀木盒子里的死人牌位,感到不寒而栗。

他紧张地吞咽口水,抱着紫檀木盒子的手像是被烫着般猛然缩了回来。紫檀木盒摔在地上,里头的牌位翻了出来,张牙舞爪似要把他拖回恶鬼身边。

温言匆忙换上外出的服装,捡起地上的牌位塞进紫檀木盒里,来到地下车库开车,随手将那紫檀木盒子扔到后座上。他并没有注意到,后车座上出现了一个黑影,望着他眼里满是宠溺,逗猫儿一样看着小新娘的所做所为。

途径一个垃圾桶,温言将紫檀木并里面的牌位给扔了进去,然后迅速开车逃离。在等红绿灯的时候他特意回头看向后座,什么都没有,紧张的心情放松了许多。

只是他压根没看到,有个黑影伸长双手紧紧搂抱住他,侧首舔舐他的耳朵,姿态极其亲密,眼神有些幽深,像是在思索一会儿怎么惩罚他这不听话的小娘子。

而另一边,温诗又怒又急地来到落云观,这次她并没有在山脚下碰到观主周无恙。

落云观在山岚深浓的山顶上,气魄恢宏,庄严肃穆,古木参天,松柏森森,游人廖廖,非有缘人不可进入。

“周老头,你给我开门,你竟然骗我,快开门……”少女愤怒的声音在林丛回响,惊起一片飞鸟,环扣拍在门上“啪啪”作响。

过了良久,门内传来“踏踏”的小跑脚步声,“吱呀”一声,暗红色的大门拉开一条缝,一个粉雕玉琢的小道童探出脑袋,随后露出整个身子,一脸严肃地向温诗行了个礼,“女施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