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殿下毫不留情地嫌恶控诉那人。傅祈尧双耳这边进那边出,根本不在意他的指责,当然要不要脸,要脸还怎么追媳妇儿?他面上仍是嬉皮笑脸的模样,冲着生气的大皇子殿下抛媚眼,语气很是暧昧,“殿下真是好软好甜……”
大皇子殿下快气炸了,却无可奈何,打又打不过,这废腿还限制了他的行动。干脆不理他,他愤愤地转过轮椅就走。
傅祈尧屁颠屁颠赶上来,把他的轮椅调成手动的,帮他推着轮椅,“殿下,我有事儿需要离开两天,我不在时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啊……”
大皇子听到他要离开,心情好了不少,他早就巴不得他赶紧离开了。他一声不吭,任凭那人絮絮叨叨地说着。
闲云掩月,银辉遍地,大皇子的宫殿里人少,一片沉寂,分外安静。
他跟那伪装侍卫的人没来之前的每晚一样,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花房里,赏着天上的弦月,闻着浓郁的罂粟花香,麻痹着自己混乱的神经和阴郁的情绪,从自暴自颓中得到片刻的抚慰。
这罂粟种子是原主当初在RG星上发现的,开出来的花颓靡艳丽。在星际时代,古地球早已经是久远的传说了,原主没见过这花,也查不到,只感觉开得好看,闻着能让他压抑的精神得到放松,就养着了。
温言过来也保持了他这个习惯,并且还暗戳戳地把这罂粟花培养满了整个花房,说不定就有用呢,他嘴角轻扬,例如,给渣爹下个毒。
突然,“咚、咚、咚……”声音由远及近,这是穿着军靴走路的声音,而且能听出脚步的主人肆意慵懒,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若有似无的龙舌兰酒味儿,人还未走近,顶级alpha的威压就铺天盖地传来。
体弱的alpha受不住这种压迫,无力地瘫软在轮椅上喘息急促,紧紧揪着胸前的衣服,额头上覆着一层薄汗,忍不住释放出信息素去对抗那股威压。
那股强大的信息素一接触到这股信息素,就在原地愣了一下,随后激动得向他的主人炫耀一样,不顾它主人的意愿收回威压,害羞地去接触那股香甜的信息素,察觉到它的抗拒,还有些伤心,眼巴巴地凑上去。
温肆年也闻到了那股香甜的信息素,但他的信息素这副模样可真是丢人,他神情有些不悦,只感觉自己的信息素真是没出息,而且它是不是瞎得厉害,哪怕味道再诱人,这也是个alpha的信息素!
他想收回来这非常没原则一个劲儿凑上去被对方信息素嫌弃的信息素,结果发现自己收不回来,忍不住沉下脸骂道,“不要脸的媚外玩意儿。”
他今天无事在宫廷里转,就注意到了这座分外恢宏却也格外沉寂的宫殿,想起了那曾经被弄残了腿然后被人遗弃的大皇子,他内心冷嗤帝国的无情,突发奇想地想进来看看参观一下,却不料遭到了这事儿。
他倒要看看这大皇子是何等人物,弱等的信息素都能把他的信息素勾得迷三倒四,摸不着东南西北。他迈着从容的步伐,不慌不慢地向信息素传来的方向走去。
银月透过五彩的玻璃显得有些扭曲,长廊灯光昏暗,空无一人,寂寥得有些渗人,温肆年感觉自己像是在探险寻宝,他被自己这愚蠢的想法给逗笑了,一个残疾被当做弃子的皇子,也不知道值不值得起当这个宝。
穿过回廊,视野变得开阔,他抬眼望去。透明玻璃的花房在月光流泄下反着银光,艳丽颓靡的花丛里,一个精致漂亮的不似常人的青年坐在轮椅上,面颊绯红,眼尾含泪,他眉头蹙着,捂着胸口还在缓着喘息,根本就不像个那些个又臭又硬的alpha,反而像个娇软的omega,更像是古书记载里那种会魅惑吸人精气的艳丽精怪。
温肆年看得呆愣,他的心脏砰砰砰直撞,震动得好像要跳出来一样。他好像,对这个残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