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将手镯摘下来,好奇地上下翻看,这玉镯做工精细,温润剔透,入手微凉沁骨,一看便是金贵的价值不菲,哪来的?难不成是侵犯他的那畜牲玩意儿的?

这般想着,温小少爷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随手将镯子丢在桌子上,“咚”地一声,得亏这玉镯结实,不然被他这番折腾早碎了。这时,他注意到外套口袋里还有一张纸,抽出来看,上面的话肯定了温言的猜测,遒劲锋利的字体倒是好看,就是话语真不讨人喜。

温二公子,玉镯予你,手表赠我,就当交换我们二人的定情信物了。

去你大爷的……定情信物,温小爷直接黑了脸,左右翻看这张纸,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别的一点讯息都没有,这狗东西就会躲躲藏藏,他冷哼一声,把纸皱巴皱巴捏成一团无情地直接扔进了垃圾桶里。

而另一边的霍大帅,并不知温小少爷对他的心意弃如敝履。

霍屹川不顾坐在一旁的谢予秋,满意地摆弄着手上从小少爷那得来的手表,他家小少爷眼光就是好,这表越看越好看,越看越喜欢。

初次开荤就吃了个饱,霍屹川神情间满是欢愉和餍足,军绿的衬衣领口随意地敞着,半露的古铜深色胸肌上有个很深的咬痕,颜色乌青,边缘处渗着血,他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穿着军装裤的两条长腿交叉翘在桌子上,裤管收进黑色军靴里,鞋面擦得乌黑锃亮,一副军痞的模样,抖抖胸膛,无声地炫耀着什么。

对面人一副花孔雀开屏求偶成功的得意让谢二爷嘴角一抽,简直没眼看,认识霍屹川这么久,还是头次感觉到他这么闷骚。

“霍大帅不是自诩大度高洁,如今怎地这幅模样,难不成是床上一番交流,被温二公子的三魂上了身?”

瞧上去温润如玉的病秧子说话可不留情,变着法地嘲讽霍屹川,对方也不是善茬,低垂眉眼看着手中的表,冷峻的脸上泛着柔情,薄唇微张,“何等滋味你这孤寡之人自然不可得知。”

呵,谢二爷只是笑,不紧不慢拨弄着手中的佛珠,“登徒子强盗行径罢了,温二公子恐怕连与他欢好这人是谁都不知,更别提,人家温小爷的心思可不在你霍大帅身上,”他顿了顿,看着霍大帅对那手表爱不释手的模样,“恐怕连这所谓的定情信物都是强要的吧。”

尽被踩到痛处的霍大帅沉默没接话,甩给他一个冷眼,眼角的刀痕狰狞,谢予秋笑意盈盈,嘴角弧度都没有一丝变化,他懒得和这人再浪费口舌,直接开口,“你此番叫我来是何事?不会就是无聊地为了给我炫耀吧?”

他这番炫耀,还着实让人有些不爽,温二公子那细皮嫩肉的身子,俊俏精致的脸蛋,按着霍屹川的野蛮劲儿,肯定把人欺负得泪眼婆娑,梨花带雨,那漂亮模样,想想心里就有些痒痒……

“自然不是,我要回临城了,小少爷能折腾,你的地盘,多照顾他点儿,别让我家小少爷受了委屈。”

谢予秋刚动了动嘴唇,还不待他应下,霍屹川又开了口,“当然,也不会让你谢二爷吃亏,你不是一直想要法租界那块儿地的商业所有权嘛,只要你在我回来之前护好小少爷,我就给你,分文不取。”

此话一出,谢二爷漫不经心拨弄佛珠的动作一顿,霍屹川这手笔可不小啊,真舍得,那块儿租界地是一个法国人为了讨好送给霍屹川的,商业权他一直想要,各种利益和霍大帅商量了许久,这人都不舍得给他,没想到仅仅是为了让他照拂小少爷竟然直接大方送给他了,那块儿地可是能捞着不少金,不知有多少人惦记着,霍大帅对小少爷还真是用情至深,说送就送,温二公子快比得上那祸国妲己了。

温言性子有趣儿,谢予秋对他感兴趣,就算不看在霍屹川的面子上,他也乐意罩着他逗他玩,但他并没将此话说出口,毕竟他是一个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