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她留下也不是不行,岑序想着,面上还是冷着脸一副为难样子。

毕竟是交了大额房租的租客,温言耐着性子和他商量。

“那我晚上住哪?”岑序语气不悦,发出致命一问。

温言一时倒没想到这个问题,闻言一愣,“你……那你和我住呀。”

岑序恍然,随后露出一副富有深意的表情,幽深的眼神一直盯着温言,向他传递着什么难以言说的信息,两人间的气氛莫名暧昧起来。

温芷乖巧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一人一妖微妙的磁场,感觉自己有些多余。

温言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意思,不就是陪他玩前几天他提出来的那个新花样,被他直勾勾的目光盯着,没出息红了脸,抠着手指,一副为难的样子,思量许久,咬咬牙点头,“我答应你。”随后难为情地低下了头。

岑序个子高,只能看到他可爱的发旋,白嫩的后颈,和红得要滴血似的耳朵。

在他们看不见的角度,一人一妖默契地露出满意的笑容,眼底跃跃欲试,共同期盼着今天美好夜晚的到来。

夜晚,苍穹落幕,明月被闲云半掩,参差低垂的云层漂浮不定,地上忽明忽暗,云影重重。

客房窗户开着,微风习习,温芷无聊地趴在窗台上,看着窗外都市的灯火通明和七彩霓虹,不时偏头瞅瞅旁边的卧室,窗户紧闭,窗帘拉得严实,一道亮光都透不出来。

她撇撇嘴,又不是发情期,干嘛那么急,温哥哥和狐王晚上早早便进了卧室厮混,房门一锁,把她一只妖孤零零抛弃在外面。

而另一边卧室内,床上整洁干净,狐王自己安安静静坐在床上摆弄着盒子里的东西,并没有温芷想得干柴遇烈火。

岑序锁卧室门,那温言便锁浴室门,刚进房间,丢下一句“我去洗澡”,就火速冲进了浴室。

待岑序锁完房门转身,人已经没了影儿,只有浴室传来“啪嗒”一声落锁。他不催,也不急,从柜子深处找出被温言拒绝的一盒东西,放在床上,翻看起来。

作为自己媳妇儿老板的好处这就体现了出来,尊贵的狐王大人公权私用,直接给温言放了两天假,大把的时间,他得趁着秦晏初不在,一次性把独食吃个够。

躲在浴室里的温言,连一会儿岑序来捉他询问的借口都想好了,谁知躲了许久,都不见他来敲门。

岑序越是不敲,温言就越紧张害怕,整个人坐立不安,一会儿站在门上偷听外面的动静,一会儿蹲在马桶盖上思考一下人生,浑身不自在。

浴室装得磨砂玻璃,晕了水汽,雾蒙蒙的,灯光照得朦胧人影摇曳,岑序坐在床上,看着趴在门上的人影和两个明显的手印,感觉好笑。

过了会儿,浴室门被推开,躲不下去的青年主动走了出来,几步路走得磨磨蹭蹭。

对上岑序带着笑意的眼神,红着脸狡辩,“泡个澡挺舒服的,你要不要也去试试?”

“我就不浪费时间了,”看着他那副扭扭捏捏害臊模样,狐王主动走过去牵着他的手,把他往床边带,眼神带着暗示意味看了眼盒子里的东西,“你自己来还是我来?”

还是逃不过去,温言脸一下爆红,“当……当然是,我自己来……”

岑序挑眉,也不强求,坐在床上看着温言,等着他的动作。

被一道火热的目光盯着,温言几番吞咽口水,内心不断给着自己鼓励,不就是玩点花样的做爱吗,有什么难的,吐出一口气,颤颤向盒子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