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路拾安对他的态度倒是不在意,挑眉应下,嘴角弧度愈发上扬,只是眼里恶意更甚。

他倒是没想到方屿白是他家宝贝的学生,看他这副求偶的骚包模样,下流心思昭然若揭,他在觊觎他的清冷美人教授。

情敌之间有种微妙的磁场,这对表兄弟只需一眼,就对对方的龌龊心思一目了然,两人望着对方的目光中带上了雄性争夺伴侣的敌视,恨不得用眼神厮杀个你死我活。

“原来你们认识啊,”温言打量着二人,在他望去时,那两人都敛下了自己的神色,毫无异样,他没察觉出什么。

随后他皱眉看向方屿白,语气有些不解,“今天去调研,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因为我感觉这身很好看,所以想穿给教授看。”方屿白笑意粲然,不理他那衣冠禽兽的虚伪表哥,抱着花走到青年面前,微微弯腰与他平视,瞳孔深处,是青年看不清的缱绻与认真。

“好吧。”温言对他的话没感觉到有什么奇怪,至于去山沟沟里调研还要穿着一身正式的高定西服,只当是自己与如今大学生的年龄差代沟。

“谢谢。”他神态自然地接过花,对于他这学生时不时送他一束玫瑰花,他早已习惯了,只感觉他这学生喜欢玫瑰花喜欢得紧,还是个尊师重教的好孩子。

望着眼前这对师生融洽亲密的氛围以及方屿白挑衅的目光,路拾安神态不变,青年都已经是他的人了,而方屿白不过还是个被青年当成学生的小屁孩,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得意什么。

但他的眼底还是闪过了一丝暗色和烦躁,感觉他这表弟真碍眼,果然在他小时候掉河里时就不该一时心善救他,直接淹死他得了。

三人面上一片和谐地道别分开,准确来说,应该是温言一个人的和谐,方屿白面上的得意止都止不住,路拾安眼底满是厌烦,脸上挂着礼貌的笑容。

“老师,你和我表哥怎么认识的呀?”方屿白一边开车,一边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他这表哥路拾安,就是个有病的变态,他比他大个几岁,小时候就经常欺负他。最让方屿白难忘的一次,就是小时候两人在河边玩,因为他把水溅在了那人身上,大冬天那变态把他踹进了水里,小小的方屿白不会游泳,在水里扑腾了好久,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水才被路拾安给捞了上来。

那变态上来第一句话就是,“得亏我心善,而且你要是淹死了我肯定会有很多麻烦。”他还丝毫没有同情心地威胁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小方屿白不许告诉两人的父母。

当然,倔犟的方屿白肯定不是听话的小孩,回家就直接告了状,路拾安被狠狠罚了一顿,他也在床上病了好几天。

从那以后,这对表兄弟就跟仇人一样,见面分外眼红,得亏路拾安后来去了国外,前段时间才回来,要不然还不知两人间会有多少战争。

路拾安刚从国外回来没多久,方屿白就听他父母说他表哥突然有一天从外面回来收拾行李,说他对一个人一见钟情,要从路家搬出去去追媳妇儿,他当时还对这变态嗤之以鼻,没想到这么巧,他一见钟情的人,就是他的美人老师。

“我们是邻居,昨天我身体有些不舒服,他……帮我检查的。”温言低头闻了闻怀里的那束玫瑰花,漂亮精致的脸半掩在花里,更显得人比花娇。

“老师,你小心点我表哥,别看他外表文质彬彬、温润有礼的,其实他就是个有病的变态,他小时候还把我踢到河里差点淹死我,把我捞出来还威胁我不许告诉我父母……”

方屿白絮絮叨叨地和青年说着,语气中还有些委屈。

温言已经习惯了方屿白的话唠,时不时敷衍地点点头,没有在意他的话,只把他说得当做小孩们起了冲突打闹,毕竟他感觉路拾安人还挺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