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勾勒出了一个东西在边走边笑的样子,笑的前仰后合,也许仰到整个腰都要折断,脖颈也连带着断掉,那破损的声带还要发出卡顿的笑声。

......发生了什么?

唐宁全身发麻,整个头皮都像被那笑声细细地挠了一遍,侧身的姿势保持了太久并不舒服,尤其是躺在僵硬的床板上。

可他此刻却不敢动弹分毫。

恐惧像化成了蚜虫和红蜘蛛爬满了床褥,唐宁裸露出来的肌肤不知道是因为粗糙的床单,还是极度的恐惧,冒出了斑斑点点的红。

“同学们,你们睡着了吗?”那声音细细问道。

无人回应。

那遥遥的声音忽然拉近,近到像贴着寝室的门缝怨毒指责:“原来是你没睡~”

“坏孩子。”

唐宁捂住嘴,浑身紧绷,大脑一片空白,不知过了多久,死寂的走廊重新响起了令人毛骨悚然的重物拖拽声,嘶啦,嚓,那摩擦声一点一点远去,直至完全消失。

好像是真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