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快要无法维持表面的平静。

“我们是朋友。”他对林蕴颤声道。

林蕴没看他,“我还以为你要说,我们是队友。”

唐宁确实说过很多次我们是队友,但是......

“队友和朋友不一样。”

在所有的玩家里,只有林蕴被他当成卡牌世界的好朋友,而不仅仅是队友,不论林蕴是会上树的母猪,还是专注跑路一百年的林蕴,对方都是他重要的好朋友。

“队友只是这一局组队的朋友。”有一滴泪从唐宁的眼里砸了下来,“朋友是一辈子的朋友。”

“如果赢了这局游戏,失去了我的朋友。”唐宁的牙齿在不断颤抖,“那这次的副本和现实世界,对我来说又有什么区别”

在说出这句话时,他的脑子嗡了一下。

他好像终于知道,在这个副本里有什么是和现实没有的。

副本里确实没有会上树的母猪。

这个理由其实并不足以让他从妈妈这边脱离出来,在副本和现实的天枰上,林蕴是一块小小的砝码,怎么也压不过沉甸甸的亲情,可是却让唐宁暂时从那浑浑噩噩的状态中脱离出来了。

他用手背抹去眼尾的泪水。

他想,即使我真的被打倒了,失去了所有的斗志永永远远留在这个副本里,我也要先把林蕴送出去,让他照顾好开心。

“朋友?”林蕴停下了车,他已经开到了白无良的小区,但他却没有立刻下车,而是看着用力抹眼泪的唐宁,他怔愣了一下,喃喃地念着对他来说过于陌生的词:“朋友。”

“咳咳。”坐在后排一直保持沉默的柏映雪开口道:“白无良他们下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