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上钩。

这个方法最好一次就成功,第二次用效果就没那么好了,所以诱饵最好选青壮年。

船夫老伯死死抓住了章耘的肩膀,“我知道,我又何尝不知道。阿耘啊,如果不是爷爷年纪大了,爷爷多想替你去啊......”说着说着,船夫老伯忽然老泪纵横。

唐宁不忍再看这一幕,他移开视线,对上了站在厨房门口的老婆婆,袅袅烟雾从她身后飘了出来,那张布满皱纹犹如枯木皮的脸上没有什么外露的情绪。

比起抱着孙子痛哭的船夫老伯,老婆婆平静地像个局外人,她转过身,关上了厨房门,浓郁诱人的鱼汤香从烟囱飘了出去,朝四周的屋子蔓延开来。

唐宁听到附近的屋子隐约飘出了一些声音:“哪家在烧鱼汤?”“好香哟。”“......”

院子里,章耘已经安慰好了船夫老伯,他走到唐宁面前,刚想说些什么去安慰唐宁,没想到唐宁忽然抓住了他的手。

哪怕不是第一次被唐宁握住手,当那骇然的皮肤暴露在唐宁眼下时,章耘依然下意识想要抽回手。

“章耘,这个给你。”唐宁将一块还残留着体温的珊瑚玉放在了章耘的手里。

“这块玉有辟邪的效果,昨晚我被那个鬼骗出去了,当时这块玉就散发出了热量提醒我,我也不太清楚它的具体用法,但你戴着它,应该能起到一点作用......”唐宁絮絮叨叨叮嘱着章耘,他讲了很多,讲一个人躺进棺材里可能会有点磕,如果方便的话可以问问朱道长能不能在棺材里加被子,他又讲一个人很害怕的时候可以吃点糖缓解紧张情绪......

章耘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他用力将这块玉握在手中,用力到似乎要将玉嵌在肉里,“谢谢。”

“你怎么又对我说谢谢了?”唐宁拍了拍章耘的手,“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一块玉又算得了什么?”

章耘低下了头。

时间很快到了晚上十一点五十,朱道长认为十一点从凌晨一点这个时间段的阴气最重,最适合招鬼,章耘按照朱道长的指示爬进了摆放在河边的棺材里。

这个时间的气温很低,空气潮湿得像是随时会有水珠落下,寒气袭人,这具棺材不知道是不是在河边摆了太久,吸了许多寒意,一躺下去就冷到章耘手脚冰凉。

章耘竭力不许想其他东西,他伸出手,按照朱道长交代的那样敲击着棺材内壁,“咚。”

清脆的敲击声在死寂的夜晚响起,河边除了章耘外,只有藏在暗处的朱道长,其他人都回到了各自的房间里。

“咚。咚。”

四周安静极了,除了那单调的敲击声,章耘似乎还听到了流水声,那是河水里暗流涌动的细微声响,他的呼吸有些急促,一下又一下的心跳声和敲击声重叠在了一起。

“咚。咚。咚。”

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