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您所在?的地方,不要让我玷污您。”

卿鸢不想这么?做:“你能?控制住自己?吗?”

戎予看向她,眉眼间带着另一种,更浓稠的痛色:“我绝对不会?伤害您,我说的玷污指的是……”他又低下眼睫,“用我的味道,我流出的脏东西,和我的想法……我曾经想过您……”就算是对向导的忠诚,也让他无?法细说他昨晚涉及她的那几缕思绪,但又担心她会?感到不适,他抬起?眼,“但我很?快制止了自己?的行为,没?有……”他说不下去了,喉咙被自责,羞耻,和对自己?的痛恨堵住。

如果卿鸢能?看到他的想法,便会?知道他想的那些其实不算什么,甚至连肢体接触的想象都没?有。

就是这样也让洁身自好得有些极端的哨兵无?地自容,恍惚地低声又一次说出请求:“请您惩罚我……不,我这么?骚,会?把您给予的一切都理解为爱意……我就是这样,是喜欢被您蹂躏的,贱货……”

怎么突然对自己dirty talk起?来了?卿鸢慌了一瞬,很?快找到了原因,戎予身上的香气越来越重了。

那香气不只来自对鹿族来说几乎不可能?,只由哨兵的意志力克制,只是无?助张缩,硬是不留下成形泪液的腺体。

还有他体内的毒素和污染。

戎予的情况在?迅速恶化,意识受到了影响,所以才会?胡言乱语,卿鸢做出判断后,不再犹豫,放出自己?的精神链。

她就不应该浪费时间跟戎予搞什么?谆谆善诱的那套,直接霸王硬……

不不不,卿鸢深吸一口气,把自己?狂躁的想法压下去,她发现自己?真的不算什么?好人,之前可能?只是因为菜才老老实实的。

现在?刚尝到一点强大的滋味,她就有要走上犯罪道路的意思了,她得控制好自己?,卿鸢凝集自己?的注意力,操控精神链,寻找戎予的精神巢。

啊……这是他的精神巢吗?卿鸢被她“看”到图景怔住。

她可以直接通过精神巢看到其中?的神鹿,它将头搭在?前肢上,把巨大且极具神学?美感的身躯伤痕累累,缩成一团,如果不是鹿角亮着微弱的光,它都要被地面疯涨的黑色草地彻底吞噬掉了。

至于她为什么?能?直接看到戎予的精神体……卿鸢让自己?的意识升高?,俯瞰着那个流淌黑泥的庞大巢体。

它与外界的屏障,也就是巢壁薄到了一定界限,经不起?一点颜色的附着,是极其脆弱的透明色。

卿鸢都不敢让精神链太快靠近,怕带起?的气流,会?将那和泡泡一样易碎的屏障破掉。

这种情况比固若金汤的精神巢还要棘手。

“没?关系,您可以弄碎它。”

是戎予的声音,卿鸢将意识放到现实里,看向他,他恢复了一些理?智,好像彻底放弃了什么?,过于平静地看着她。

“它会?重新再长好的。”

卿鸢点点头,让自己?的精神链小心地落在?透明的精神巢上,它的表面一荡,让卿鸢下意识屏住呼吸,更轻地探入精神链。

巢体没?有任何反抗,但她的精神链刚进了个前端,似乎听到“波”的一声,她想收回已经来不及。

戎予的精神巢碎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