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身上闻到了浓郁得?都有点?呛得?慌的香味。

他的精神体是鹿族中最强大的,相应的,他为其他哨兵转移的伤口,也是最多,最重?的。

只是他拥有强到变态的愈合能?力,才将?表面狰狞的伤口都抹除掉了,可菌丝造成的污染还?在他的血肉和精神巢深处扎根。

卿鸢知道自?己问?他需不需要治疗会得?到什?么答案,咬了下唇,也学着他的样子严肃地直接下达指令:“戎予队长,请跟我来一下。”

看到戎予想要说什?么,卿鸢故意冷起脸,让看起来总是很弱的自?己多点?威慑力:“不许提问?。”

戎予浅色的眼睛,与那双竖瞳一起看向她。

戎予静了一会儿,看向对面:“玉京队长,我先和向导小?姐。”他没有说完,抿唇对另一位哨兵微微颔首,省略了后面的具体说明,转身,安静地跟在身材相比他娇小?许多的向导身后。

覆着面具的哨兵没有开口,只是竖瞳一直随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还?残余着他的味道的帐篷里。

可能?是之前一直在帐篷里,熟悉了里面的味道,卿鸢之前没感觉,出去?了一趟再回来,觉得?鼻尖都是一种陌生又熟悉的香味。这?种香味莫名有种银当?堕落的感觉,让人?闻一会儿便羞耻得?脸红心。

卿鸢有点?后悔带戎予到她的帐篷里了,但事已至此,也只能?假装闻不到。

戎予站在门口,没有走进:“向导小?姐,我跟您说明过?我的情况,我不适合接受您……”

卿鸢没听他说什?么,抬起手:“戎予队长,请把手给我。”

戎予看向她的手心,嘴角抿得?很紧,但还?是按照她说的,把手放上去?。

向导的手和他的完全不同,就算拥有抹去?伤痕的天赋,手上还?是有着常年高负荷训练留下的薄茧。

她的手心像是一块有弹性的玉石,光滑细腻,让他在稍微碰触后,立刻把手又抬起,悬在她的手心上方,不敢将?自?己粗糙的手掌落实。

卿鸢看向神情比之前还?要冷肃,甚至都显得?有些凶了的哨兵队长,想到了前世最为严厉古板的长辈,有点?胆怯,但还?是将?手向上,主动抓住了他的指尖。

哨兵的手上看不到明显的伤口,可在与她手心相贴的时候,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了一下,即便很快就又挺直脊背,可还?是暴露了破绽。

卿鸢顺着他指尖有些刮着疼的薄茧向他的手心滑。

有点?惊讶地发现,鹿族哨兵强行愈合的伤口,并不能?阻止她吸收他们身体里的毒素。甚至连菌丝造成的污染,都在她的指尖牵动下,有些松动。

嗯,

????

污染暂时无法徒手净化,卿鸢皱眉,确定自?己的能?力有限,稍微有点?失望。

不过?没关系,她鼓励自?己,来日方长嘛。

她感觉戎予要把手收回去?,抓住了他的手腕:“不要动。”哨兵手腕处的筋骨在她的虎口处隐忍地错动着,慢慢地攥起手指,之前将?其他哨兵的伤口大量转移到自?己身上,让自?己皮开肉绽的时候,都没吭一声,此刻却在只到他胸口的向导手下无助地颤抖。

当?年带队的哨兵试图给向导下达指令:“请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