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银狼在忍耐极致的煎熬,咬着自己?的尾巴,身体用力地?蜷缩着,卿鸢轻轻叹息了一声,用精神链安抚它。

银狼从?紧咬的齿间与毛茸茸的尾巴中发?出一声呜咽,蓄满力量的肌肉可?怜兮兮地?抽搐着,卿鸢将自己?的意识也覆盖上去,这是她新学的,精神安抚方法。

有意识地?让自己?的意识与自己?高度同步,这样精神体就能更清晰地?感?受到她,譬如此刻,如果她把新学的知识实?践得很好,银狼就能感?觉到她在拥抱它。

她好像做到了,银狼向她的怀抱蹭了蹭头,她再接再厉,试着把被它咬得湿漉漉的大尾巴拿出来。

“会咬坏的。”应该说已经咬坏了,卿鸢皱眉,看着渗出血迹的大尾巴,轻轻摸了摸。

刚开始那条毛茸茸的尾巴勉强还能忍住,颤抖着保持安静,然?后难过地?甩了甩,最终屈服于自己?的欲念,圈住了她的手。

卿鸢动了动自己?的手,和意识高度同步后,她的感?官也更清晰更具体,她甚至能将狼尾的毛发?中挑出一根,捏紧,在指尖揉搓。

她的实?验,让银狼又抽搐了一下,她赶紧放开。

银狼反应这么大,诀君真?的没关系吗?卿鸢试着让意识浮起来,睁开眼,却没有断开连接。

“诀君队长,你?还好吗?”

她的问话和长鼻子哨兵和诀君说话的声音重叠在一起:“诀君队长,你?好像很热啊。”

卿鸢向那个哨兵看去,莫名从?金属面具中看出了一点戏谑的表情。

诀君冷冽不带情绪的声音响起:“我没事。”

“还是轻一点吧。”长鼻子哨兵低眼看过来,像是在看被诀君捏紧的记录光板,又像是看放在旁边的光脑,“万一坏掉了,里面的电液会流得哪都是,不好收拾。”

诀君看向他,慢慢地?放开手:“谢谢12队长的提醒,我真?的没关系。”

长鼻子哨兵没再说话,转头听?其他哨兵讲话了。

卿鸢想?了想?,也叫小水珠轻一点,那个长鼻子哨兵说完话后,她就觉得那些带着面具的哨兵好像都在有意无意地?看这边,那种从?容又饶有兴趣的窥视,让她感?觉不太舒服,小声跟诀君说:“我们还是把画面关掉,打语音吧。”

诀君没有反对,卿鸢把通话模式切成语音,趴在枕头上闭上眼,和小水珠一起专心治疗。

会议好长,毒素也好多,卿鸢眼睫微颤,迷迷糊糊地?感?觉自己?快要被掏空了,突然?感?觉有什么微烫柔软的东西舔舐了一下她的肩胛骨。

她睁开眼:“诀君队长,你?开完会了吗?”

回答她的是,耳机那边仍在讨论任务事项的声音,偶尔还能听?到诀君在说话。

他还没开完会,可?是,卿鸢把脸埋在枕头上,比昨晚更熟练,也更具技巧的浇灌养护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那么严肃正直的哨兵队长是怎么做到,一边用意识滋养萎靡的花朵,一边和别人理性?分析问题的?

卿鸢绷起足弓,指尖勾着枕头,然?后把它抓紧,小水珠本来吃得就开心,感?觉到狼王的献祭,它更加兴奋。

恍惚了一会儿的卿鸢想?起被子外面的

椿?日?

乌曜等人,尤其是那头疯狼,羞耻心爆棚。

“不行,诀君队长,还有其他哨兵在……我会出声的。”

缠绕她的意识顿了顿,却没有停下来。

她吸收了太多高级异种产生的毒素,如果不及时补充体力,明?天恐怕连下床的力气都不会有。

卿鸢缓了一会儿,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而且她也需要电量,供给她明?天治疗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