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的手竟然情不自禁地伸向传递着诀君所感的位置,指尖慢慢地下压,企图加深那?不属于他的虚无感觉。

意识猛地清醒过来,他在干什?么?偷诀君那?个贱骨头的快感吗?而诀君的快感还是因为那?个连狗都愿意收留的向导而有的。

又想到刚刚他想为她做的那?些?事情,诀隐兽眼冷下来,面无表情地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翻身,闭上?眼。

眼前陷入黑暗,可意识却没有。

它?附着在与?他流着一样血液的亲生手足身上?,以旁观者的视角看他看到的,听他听到的,感受他感受的,它?和他贴得越来越紧,可再紧,它?也无法和他相?融,无法切身感受。

他的意识好像掉进了一片翻涌的海里?,得拼命挣扎,才能从水里?露头,得到对诀君来说?清晰无比的画面,声音,气味和触感,然后再沉溺在海水里?,继续挣扎。

更可怜的是,他偷到的那?一点短暂而又模糊的东西?,就?足够他的身体给出比诀君更下贱的反应。

诀隐睁开?眼,随手扯过外套,大步走出帐篷,来到密林的湖水边,低头看了眼湖面自己的影子,狼耳享受地往后倒着,耳尖颤抖,怎么支棱都立不起来,和另一个地方?正好相?反。

校正工作结束,卿鸢感觉自己都要热炸了,不敢回想刚刚她都叫狼王做出了什?么姿势,低下眼没看诀君穿衣服,默默叫小水珠可以开始治疗了。

晶莹的小水珠早就?开?始了,在银狼胸口处的伤口慢慢流过,穿衣服的狼王手指捏紧,却还是拿不住皮质的腰带,被镜头捕捉,投放在屏幕上?的后背,深浅的肌肉线条都在缓缓起伏,当他深吸气,想要平复这些?不应该显露出来的反应,却得到了适得其反的结果?,微陷的中脊线和腰窝都更明显地向内收缩了一下,在他把?控不住自己的气息,轻喘出来的时候,颤抖地放开?。

诀君没有继续穿衣服,也没有转过身,低低地问:“卿鸢向导,可以让我背对你吗?”

反正是远程治疗,姿势无所谓,卿鸢嗯了一声,感觉狼王状态好像不太好,又问:“需要我停下来,让你休息一下吗?”

“不要让他休息呀,向导小姐,对,就?像这样。”轻声叹息的诀隐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把?小刀,掀起衣摆,用狼牙叼住,眉眼平静地看着刀尖压在他的胸口。

诀君休息了,那?他还怎么教训他这具下贱的身体。

诀君的感觉指引着他,让他的刀尖知道该去?往什?么地方?,又该走得多深多重,诀隐手腕下沉,嘴角勾起,释放出更多的痛感,压住他从诀君那?里?分享来的痛痒。

他的身体只能因为他得到的感觉爽或者痛。

那?感觉必须属于他,且只属于他。

“啊……”坐在湖边的诀隐仰起头发出喟叹,身体也向后拉开?,月光和他身上?流动的鲜血融在一起,让妖冶的殷红描着清冷的银边,他低眼看了看自己,单手抽开?腰带。

差点忘了,贱骨头最快乐的那?个地方?。

卿鸢勉强把?诀君最严重的伤口处理完了,感觉自己都要枯萎了,放松精神链:“今天就?先到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