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光,抬起手,她的手被清理过,干干净净的,凑近闻一下还有军区很少还有人在用的清洗皂的淡淡香味。

她搓了搓手,指尖的痛感已经?消失。

她竟然能不?借助精神链,徒手治疗哨兵被毒素腐蚀的伤口。

是偶然,还是她真的有这样的能力呢?

卿鸢思考着这个问题,大脑活跃得睡不?着,想要?走来走去,于是打开帐篷,外面静悄悄的,她探出头,往旁边看了一眼,戎予竟然在她的门口坐着睡着了。

是不?放心她的安全?,在这里放哨吗?卿鸢回到帐篷里,拿了个小?毯子?,盖在鹿族哨兵队长的身上。

嗯……她记得她这个毯子?没这么短,能把她从头到脚盖起来的呀。

怎么跑到戎予身上就像个浴巾似的?

卿鸢又折回去拿了条别的毯子?,勉强把身高腿长的哨兵队长盖住了。

她放轻脚步,围着篝火走了几?圈,感觉自己冷静了很多,这才坐下,打开一瓶营养剂慢慢喝起来。

还是喝到一半,她看到了密林间?亮起一双双绿莹莹的兽眼,这些眼睛也不?知道在暗影里看了她多久,只是现?在才走近,让她知道他们的存在。

被猛兽暗中窥伺的寒意从卿鸢尾骨升起,但她还是第一时间?把剩下的营养剂放到了安全?的位置。

带着血腥味的黑狼步伐悄然无?声,高贵冷傲地从她身边走过,只有几?个队员看了她一眼,他们的首领目光没有一丝偏移。

直到卿鸢没忍住很轻地咳了一声。

诀隐的脚步停住,低头看她,卿鸢感觉他看她的眼神和之前不?同,格外冰冷,她还想咳,见诀隐开口,硬是憋住了,他的声音比眼神还要?冷漠:“从你选择接纳那些贱狗开始,你就失去了为狼族治疗的资格。不?是每个犬科会轻易下跪求饶,认主,你以为我会像他们一样摇着尾巴翻开肚皮给你看,让你看得高兴了,再?施舍我一点骨头吗?不?,别说?只是一点小?伤,我就是死……”

卿鸢的目光向下,这才看到有黑血在顺着诀隐的指尖滴落在地上。

诀隐从向导的脸上看出,她才发现?他受伤,并?非因为看到他受伤,才出声叫住他。

不?对,她根本没叫他。

诀隐眼里的墨绿搅动,翻起许多情绪,最终唇角勾起,溢出一声冷笑,随手抓来一只黑狼,把它的狼吻掰开,将受伤的手缓缓按在它锋利的牙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