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有照片,还?有视频,是卿鸢让小机器人帮她?从各个?数据库里调来?的,她?不懂科技方面,本来?只是碰碰运气,觉得小机器人和科技有关,或许能胜任查监控的工作,没想到一个?服务型的小机器人把这项工作完成?得非常出色。

跟踪狂表哥看到如山的铁证这些也不说话了,静了一会儿,才?开口:“这些视频至少有一半出自不在你权限范围内的电子眼,你是怎么拿到这些监控视频的?”

果然是资深跟踪狂,都被证据贴脸了,还?来?反过来?质问?她??

无狱抬起眼,平静地看向脸都被他气红了的向导表妹:“看来?卿鸢向导身边窥伺监视你的人,不只我一个?。”

“你不要说别人,我……”等等,他说不只他一个??卿鸢看向跟踪狂表哥,“你的意?思?是承认了?你确实?在窥伺监视我?”

跟踪狂表哥又反问?她?:“向导不是已经有证据了吗?我抵赖还?有意?义吗?”

不是……卿鸢打量着他,在他脸上看不出一点?跟踪狂被揭露,被抓到现行,被质问?时该有的神情,他不抵赖否认,也应该求饶,想让她?放过他,不要让别人知道吧?

卿鸢难以置信,向他确认:“你承认你不要脸地跟踪我,像个?变态一样偷窥我了?”

“我确认……”无狱顿了一下,重复了一遍她?的话,“我不要脸地跟踪向导,像个?变态一样偷窥你。”

重复这种话的时候,天赋是审讯别人,让罪行无处遁形的哨兵除了声音有一点?微不可查的哑,没有别的异样。

猖狂,太猖狂了。

卿鸢被他的厚脸皮无语到了,她?甚至怀疑他是仗着自己?现在是审讯组继承男鬼教授的负责人有恃无恐。

“所以。”无狱必须停下来?片刻,让身体里沸腾的羞耻感和扭曲的兴奋都平息一些,不要化成?奇怪的,会吓到向导表妹的声音从唇间流出来?,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向导小姐想要怎么处置我这个?令人作呕,憎恨的变态呢?”

他低下眼睫,等待她?的发落。

他并非毫无羞耻心,相反,他做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时,他有从未有过的心虚,慌乱,自我唾弃,恶心……

但他还?是对做这件事上瘾了,离不开了。

他想多看看她?,哪怕以这种丑陋的样子。

他想多靠近她?,哪怕很卑鄙,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一次又一次从她?身边走过。

他越来?越贪婪,也越来?越大胆,作为审讯官,他太熟悉这种心理了,每个?抱有侥幸,不知廉耻的罪犯都是这样。

每天都在审判自己?,可每天他都会再次堕落,甚至变本加厉。

会偷偷收集她?用的东西,连她?“无意?间”与他擦身而过时,沾了她?气息的衣服都舍不得,连她?落下来?一根头发都要拾起保存好。

那些都是他可怜又可恶的证明,也是他在不能看到她?时唯一的慰藉。

他需要真正的审判和制裁,理智对他这样说,但放纵许久的恶念却在他心里低语,希望剖开他伪装,逼着他把真正的自己在目光里完全打开,一件也不放过细细审视他的罪恶,向吐他口水的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