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她抬起手,试着用指尖触碰那些血色的“眼?睛”,它们比她想的脆弱,被她一碰就闭了起来,流出更汹涌的眼?泪。
“鸦族本来就是被诅咒的种族,而我的孕巢畸形,属于被诅咒中最不祥的一个,我不该受孕的,为了惩罚我,我的孕巢会在受孕期外显在身体上,呈现出随时欢迎别人侵入的样子。我的孕巢,变成了我一出生就被毁掉的‘眼?睛’,我的眼?睛能让看到的不详成为现实,所以才不被允许诞生,孕育在我的‘眼?睛’里的孩子,就是不详本身。我不知道?它们会带来什?么灾难,但我。”
卿鸢点头?,她明白,就像她以前生活的世界,很?多妈妈也会被激素影响,甚至说是控制,做出很?多以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很?不正确的决定。
“我用我的血肉分泌滋养它们的汁液,和?它们绑定在一起了,如果它们真的会伤害您或者?您在乎的人,我会带着它们一起离开。”哨兵抬起头?,“看”着卿鸢。
他银白色眼?睫干干净净,没?有一点眼?泪的痕迹,可身上却被打湿,亮晶晶的一片,那些
??????
“眼?睛”也因为受不了这样的冲刷颤颤地?闭起来。
哨兵这个样子看起来说是怪物?也不为过,可卿鸢确实也无法把他和?他身上的这些眼?睛孕巢处理掉。
哨兵没?听到卿鸢的回应,但感觉她又摸了摸他身上的“眼?睛”,忍着想要抽搐的冲动,稍微抬起身,小?心翼翼地?轻声说:“它们还是很?乖的。”
“我可以看看它们吗?”卿鸢一方面是好奇,一方面也有些不放心,怕这些诡异的孕巢里真有怪物?在孕育。
哨兵静了片刻,咬住唇,准备好:“嗯。”
卿鸢把手覆盖在闭紧的“眼?睛”上,精神力渗透进?去,描摹里面跳动着的生命的形状。
好像就是普通小?鸟的样子。
比普通小?鸟要更□□弹弹一些,很?好捏。
卿鸢用精神力捏了捏,哨兵忍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闷闷地?嗯了一下?,卿鸢想起她现在可是在人家孕巢里动来动去,赶紧把精神力抽了出来。
目前是没?什?么问题,但以防万一:“你可以让我标记一下?吗?”
这样她就能时刻密切关注他和?他的这些眼?睛孕巢的动向了。
哨兵偏了一下?头?,汗水落在他的身上,让“眼?睛”兴奋地?睁开,试图通过眨动吸收到自己内部。
卿鸢尽可能不看它们,看着哨兵漂亮但快要变成透明的脸蛋。
“我愿意的。”这是他从没?在预言里看到,甚至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他当?然愿意被她标记,“只是我……还有我的身体……它们太?不堪了……都是诅咒的产物?。
“这算什?么?”卿鸢摸摸哨兵的金属眼?罩,手感果然和?她想的一样好,而且她的指尖明明没?想碰到他的眼?睫,它们也会因为她而颤抖,它们生得又那么长那么浓密,很?容易就从金属网格里探出来,让她的手痒痒的,诅咒?她接受的可是八荣八耻教育,以封建迷信为耻,西方的迷信更是,她放出自己的精神链,“你愿意,我愿意,什?么诅咒都没?用。”
她说的硬气,心里想的也硬气,但还是有一点点怂,把东西方的神仙默念了一遍,诚挚道?歉。
她只是不信,但她会尊重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