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间拨到琴弦,擦过琴弦的小痣周围顿时红了,除了噪音般的嗡鸣,更要命的是,被他自己撩动的琴弦还压在她的指尖。

扶珩的后背挺直,眼睫却崩溃似的细颤,他闭上眼,茶色瞳孔已经开始涣散失神。

他的手掌按在琴面上,用力压弯琴弦,哪怕亲手压折了几根琴线,也要远离她的指尖。

卿鸢抬起眼,把手也拿开,看着对面的哨兵队长,他怎么吐血了?

哦,不是吐血,是他把自己的嘴唇咬出血了。

血珠从薄唇沁出,好像水墨画上落下的一滴血,鲜艳得让整幅幽冷肃穆的画骤然换了风格,原本让人觉得高不可攀的每一笔,似乎都被欲念化的墨重新描了一遍,不可说的渴求湿漉漉地,黏糊糊地往下淌。

是她搞得吗?卿鸢晕乎乎的,塞着耳塞,她听自己的声音也像隔着什么:“抱歉,刚刚我有点兴奋,没能抽回神,不小心多试了几下,把你……或者你的精神巢弄疼了吗?”

扶珩的眼睛不动声色地聚焦,他看着面前有些不安的向导。

“没有。”他沾着茶水写,“它接受你了。”染了水光的指尖顿了顿,“你可以和它连接了。”

卿鸢惊喜地睁大眼睛,好像看到大把的积分在向她砸来。

但第一次做这么高难度的连接,卿鸢还是有点不放心的,她沾水在案台上写:“请把我和你连接时,你感觉到的变化写下来,我可以按照它进行调整。”

清冷而又高不可攀的哨兵队长低眼看着这行话,片刻后,写下:“好。”

时间仿佛凝滞,那么淡的水痕久久没有消失。

第15章 升什么破级 级级级级级级级级级级级级……

卿鸢悄悄搓搓被琴弦硌得微微泛红的手,不觉得疼,只觉得自己现在强得可怕。

扶珩注意到她手上的红痕,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盒子,推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