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往外流的眼泪淌得更?快了。

疯狼特别嫌弃地用?手给她擦了擦脸,感觉自己的手也不是很干净,又停下来,想到?自己现在连个给她擦眼泪的东西都?没?有?,脸色就更?冷了。

看她没?那么生气?了的眼睛,嘲讽地勾了勾唇:“看到?我变成小狗,向导小姐马上就没?那么伤心?了呢。”

戴上项圈的狼还?是狼,还?是不听话?,那有?什么用?呢,卿鸢丢开手里的锁链,吸了吸鼻子,眼泪还?啪嗒啪嗒往下掉,她也觉得丢人,又想闭上眼。

发现向导又要不理他,诀隐皱眉,硬是把锁链塞到?她的手心?里,还?握着她的手,不许她放开,等卿鸢挣扎不开,瞪向他的时候,他才开口:“要我做什么,你说。”顿了顿,“除了打开精神巢,你想怎么整我都?可以?。”

刚才还?把锁链都?拽下来抵抗她,现在又说她想怎么样都?行?卿鸢半信半疑,抬手抵在疯狼的肩上,没?怎么用?力,就让他直起身,卿鸢也想坐起来,但有?点?使不上劲,她看到?疯狼极其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把她抱了起来。

卿鸢还?是搞不懂疯狼的脑回路,不过……

她攥紧手里的锁链,他都?叫她整他了,那她再拒绝就不礼貌了。

她确实?有?一肚子气?要找他撒,看疯狼要站起来,卿鸢收了一下锁链:“跪好。”

都?已经将左腿立起,要蹲着起身的诀隐抬眼看了看一边发出命令,一边还?哭得可怜兮兮的向导,冷冷勾起唇,盯着她,把腿又放了回去。

卿鸢想试试他什么时候回原形毕露,继续提出要求:“把手背到?后面,退分开,尾巴拿走。”

疯狼看起来好像要被她气?出内伤了,眼睛通红,但还?算是说话?算话?,每一样都?

椿?日?

做到?了。

不过,深吸了口气?后,忍无可忍地问了她一句:“我都?听你的了,你能不能不哭了?”

她也想不哭啊,还?不是被他和他的狼群气?得太过头了,卿鸢掉着眼泪,叫诀隐把自己的尾巴咬住,省得他再说她不爱听的话?。

“让我咬着我的尾巴?”疯狼又露出了要吃了她的表情,“你说的是人话?……”

她怎么不是人了?卿鸢泪眼婆娑地瞪着他,张开唇准备好反击,只是她还?在哭,唇不受控制地在轻抖。

诀隐低头无声地骂了句脏话?,抬起尾巴,无比嫌弃地把自己的尾巴尖咬在唇间。

这都?做了?卿鸢有?点?意外,意识到?疯狼可能是真的不想让她哭了。

那就好办了。

虽然他说她可以?让他做的事情不包括让他打开精神巢,但也只有?这一条“禁忌”啊。

卿鸢特意跟他确认了一下:“除了让你打开精神巢,我对你做什么都?可以?,对不对?”

诀隐从向导眼里看出她想要“玩弄”他的野心?了,无所谓地点?点?头,但身体?马上就绷紧,做好忍受一切的准备了。

卿鸢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拎起锁链,咬着尾巴的狼族哨兵不得不抬起头,但看她的眼神还?是透着无法驯服的桀骜轻蔑。

可他却是任由她处置的鱼肉,甚至还?是他把自己送到?她的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