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可?她却看到他从床下摸出铁链。

从第?一天以后,他就没?在那些人面前掉眼泪,却在自己的房间,一边折磨自己,一边面无表情地流着好?像永远不会枯竭的眼泪。

他像个程序出了问题的机械娃娃。

把疼当做了安慰和发泄,用这些舔舐自己的伤口?。

他也会用自/渎的方式惩罚自己,只不过不会在月光里?羞耻地蜷起身体,反而?会很舒展,恨不得?让光照亮他身体的每个地方,眼泪像银色的缎子?从他没?有感情的玫瑰色眼睛里?流出来。

白天的那些实验,扭曲了他的想?法,从觉得?这样很脏,很恶心,不应该被人看到,到觉得?他就应该是?这样肮脏,恶心,就应该被人围观嘲笑,这样他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呼吸,活着,他在这两种极端的想?法里?来回?挣扎。

他没?有说话,但身处于他记忆里?的卿鸢深深地感受到了他的痛苦和悲伤。

虽然她还是?不喜欢男鬼教授,但看到比她小几岁的少?年被这样折磨,她没?办法做到无动于衷。

她又抬起手,摸了摸少?年埋在膝盖里?的脑袋。

他颤抖的发丝逐渐变得?清晰,扫着她的手心,可?能是?想?躲进自己的影子?里?,而?她刚好?在他的影子?前,卿鸢看到他离自己越来越近,她停顿了一下,做了一个把他瘦削的肩抱住的动作,轻轻拍了拍他颤抖得?更加剧烈,伤痕累累的后背。

可?这都是?已经过去的事情了,男鬼教授现在也不在这个恐怖的教堂里?了,她的安慰对他应该没?什么用。

如果可?以,卿鸢真的很希望,有人能在这个时候,莫名其妙地出现在男鬼的身边,稍微让他没?那么难受。

卿鸢眼前一花,她知道又要换场景了,希望这次是?男鬼被救出教堂的记忆。

然而?,一只“大手”从虚无中伸过来,抓住了她的手腕。

“向导小姐,你看够了吗?”阴森森的问话后,卿鸢像被拖出水面,瞬间感应到了她的精神链。

男鬼教授的精神链极为嫌弃地放开了她的手腕:“收起你的精神链。”

卿鸢收起她的精神链,不像进来时,有能量膜作为阻碍,退出去的时候,她连一点阻力都没?感受到。

卿鸢睁开眼,男鬼并没?有看她,玫瑰色的眼睛里?满是?憎恶,语气还算平静:“请向导小姐立刻离开我?的办公?室。”

卿鸢决定还是?什么都不要说,按照他的话起身走出办公?室,要关门的时候,办公?室里?另外的两个人也走了出来。

卿鸢看着曲折的走廊,想?等智能球给她带路,但智能球不知道跑哪去了,她左右看了看也没?看到它?。

无泽安静地站在一边,没?有靠自己的后辈太近,自觉保持着不会让对方觉得?有压力的距离,看她打算随便找个方向碰运气,轻声开口?:“跟我?们走吧,学妹,我?们也要坐电梯到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