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鸢放开手指,她今天已经打了一个主席了,不想再打一个教授, 而且男鬼教授心?眼?小到学生没用敬称都?受不了,要是被她打了,还不得天天报复她?
卿鸢抬起沉重的右脚走进了男鬼教授的办公?室,他的办公?室和他的人看?起来一样都?有?种很贵,但很冰冷阴暗的感觉。
办公?桌前?的哨兵只是在门开的时候,抬起眼?看?了一下,之后便垂下了眼?睫,好像她这个人不存在。
他的身边只有?一把椅子,很明显是长发向导的。
卿鸢有?点尴尬,站着吧,太突出?了,但她又不能擅自霸占人家的位置,长发向导不仅是她的表哥,也是她直系学长啊。
与这个房间氛围截然不同的温润声?音响起:“坐吧,没关系。”
卿鸢看?向长发向导,从他含着浅浅笑意?的浅色眼?睛里,看?不出?他还记不记得她。
应该不记得了吧,他的记忆力再好,也会优先重要的来记,审讯组要紧的事情那么多呢,一个远方亲戚算什么?
卿鸢安慰着自己,在他让出?的椅子坐下来:“谢谢前?辈。”
她靠着圈椅的边边坐下来,和旁边还在写字的哨兵保持着距离。
长发向导还给她端来了一杯热茶。
“谢谢。”卿鸢虽然不喝茶,但还是很感动?,又小声?道谢,抬起眼?,隔着茶杯上的热气,对上了男鬼教授的眼?睛。
男鬼教授其实有?双很漂亮的玫瑰色眼?睛,这双眼?睛给他用真的很浪费。明明是很梦幻绮丽的瞳色,不带情绪都?会给人很温柔深情,湿漉漉的感觉,而男鬼却总是用它们来挑剔鄙视别人。
“我记得你。”男鬼开口,“很漂亮的。”他的声?音很好听,加上慵懒复古的腔调,如果真心?夸人漂亮的话,一定会让人忍不住心?动?。
但卿鸢知道他没有?心?,果然。
他慢悠悠地吐出?了最后一个字:“F。”
漂亮不是夸她,是“夸”她的成绩的。
卿鸢被长发向导焐热乎了一点的心?脏瞬间又被冻住了,一跳,冰碴子乱飞的那种。
虽然办公?室里的另外个人她也不太熟,但她还是会为在他们面前?,被男鬼教授公?开处刑而感到难堪。
卿鸢感觉自己的耳朵肯定很红。
“为什么不说话?”男鬼教授十指交叉,玫瑰色的瞳孔没有?感情,却让卿鸢感觉他在像废物?一样看?着她,“向导小姐喜欢用沉默和老师沟通的习惯还没有?改正过来吗?”
卿鸢感觉鼻子有?点酸,作为一个经常很漂亮的“F”,当然也是成绩至上的男鬼代课那段时间的重点“呵护”对象。
她有?个毛病就是一被讨厌的老师阴阳,尤其是当着别的同学的面阴阳的时候,就会泪失禁。
哪怕没那么难过,也会感觉嗓子眼?里刺刺的,眼?眶
春鈤
鼻子都?酸胀得不行,一开口恐怕就会掉下眼?泪。
男鬼教授最讨厌学生哭了,不仅不会留情还会变本加厉。
所以?卿鸢被男鬼的“呵护”的时候,都?不敢开口。
她的泪失禁难道不都?是他害的吗?都?是他太恐怖了,不然她也不至于?连话都?不敢说,不会再自己反思,把问题都?归结于?对方的卿鸢又握住了手指。
果然男鬼看?向她已经有?了湿意?的眼?睛后,冷嗤了一声?:“这都?受不了,还想让我来帮忙进行一对一的调/教?”
卿鸢控制不住想要流泪的冲动,吸了吸鼻子,低眼?看?自己摊开的手。
越看越觉得它长得很适合放在男鬼教授的脸上。
“无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