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们也很好……其实你们刚来的时候我很担心的,秦上将和莱曼上将不是不对付嘛,后来发现你们跟传闻不一样,相处起来轻松多了,就连你原来也很好说话嘛。”

安娜失笑。

霍金斯见状,说得更兴奋了,“我最近开始在想,其实我也不用墓志铭了,哪天我要没了,就拜托你们随便找个风景好的地方把我埋了就行,我肯定会待得很舒服,墓志铭够不够让人印象深刻好像也不重要了。”

安娜不理解,很久前她就想说了,“你为什么老在想墓志铭?”

霍金斯被她问得呆住,像是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过了一会才不太确定地说,“可能是因为之前在特种部队,按我的能力随时会送命吧?”

他越说越笃定,“我其实是安抚剂过敏体质,不能打安抚剂的,你也知道的,人的情绪一上来就影响效率,效率一低评级就差,评级差就等于没前途。”

安娜点了点头。

联邦科学发展至今,可以消除人类负面情绪的情绪安抚剂是相当常见的药物,除了一些个例,比如有特殊信仰的群体或者过敏人群,大家都会定期注射安抚剂,并在必要时候紧急注射,将负面情绪控制在一定范围内。

不打安抚剂或不能打安抚剂,意味着情绪波动的频率、幅度都会比别人大,容易受情绪左右,在讲究效率的联邦里会很吃力。

霍金斯继续说道:“我想着没前途就没前途吧,安心搞我的后勤,有口饭吃就行了,好歹铁饭碗不是,结果也不知道上头怎么想的,把我一个搞后勤的强行丢到了特种部队,天天枪林弹雨的,我怕得要死。结果呢,比我厉害的人死了一大堆,我莫名其妙还活着,我不理解,别人也不理解,老说为什么我这个废物还能活着。我自己也想不通,越想越觉得人生没意思,死了也没什么问题,可偏偏我就老活着,那有什么办法?总不能自杀吧,我可下不了手。”

“日子过得乱七八糟,还不能用安抚剂,我跟陷在泥潭里一样,没路可以走,生活操蛋成这样,我只能没事想想墓志铭拉,活着的时候不像样,好歹死了像样点吧,可能就是这种心态,都成习惯了吧,哈哈哈哈。”

“你习惯真特别。”安娜吐槽道。

霍金斯不以为意,继续叨叨,“刚到基地的时候,我紧张得要死,老大上来就让我用精神力种萝卜,我就拼命种,生怕效率差了被她嫌弃赶出基地,那可不是玩的。一直到我晕过去那一次,醒来后老大找我,居然跟我道歉,说一开始对我有防备心,没跟我说清楚,让我用精神力种萝卜只是心血来潮的实验,能种出来是意外惊喜,让我以后悠着点,量力而行,基地很多事情都不赶趟,慢一小时和一天没区别,日子那么长,要是为了快那么一点把人整没了,省的那么点时间还不够补亏,特别划不来。”

“我慢慢放松下来,不再一昧追求效率,渐渐地我发现,生活里很多小事仔细一看,全是惊喜,光是一口萝卜汤,细细品起来也会变得格外香。”

“我忽然就发现,能不能用安抚剂好像也不是很重要了,没有那东西我一样可以活得很开心,我跟别人的区别不在于安抚剂,生活里可以走的路比我想象的多很多,就连泥潭里都藏着路,只是我之前太急着出去,都没注意。”

说到这里,他总算停了下来,问安娜,“说起来,你们呢?在这里待这么久,没有安抚剂,好像也没见你们有什么不良反应?这么快就习惯了?还是你们也过敏?”

安娜摇头,“将军手下亲兵,无论任何情况,一律不准打安抚剂。”

霍金斯一拍脑袋,“我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我就一直好奇了,能打不打,那不是自讨苦吃吗?你们将军想什么呢?”

“因为我们要对生离死别、哀情苦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