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始至终,都很幸福。

“但我想他们去过自己的日子。”

少年听见自己安静的声音,“不要再来爱我了。”

未来的事情说不准,至少,他不应该再让父母为他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悲痛欲绝。

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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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chapter176

高颂寒沉默的看着夏知,最后只静静握紧了少年没戴戒指的手。

他想,好像不应该这样。

他现在想到只只,第一时间会去缜密的思索,如何让捆缚少年的网更细密一些,其次才会去想,只只会不会不高兴。

好像,爱不应该是这样的。

可是,要像母亲那样吗,放他自由,从此一生无望等待吗?

不可能的。

……他绝对不可能做到。

在高颂寒眼里,这与其说是爱,不如说是妥协,是弱小,也是无能为力如果母亲有着父亲那样能力,她还会为了“爱”等待吗,还会无望而终吗?她会选择管教花心的父亲吗?还是依然懦弱的选择以爱为名的放手?

高颂寒不知道这是一个无解的命题。

但高颂寒想到那块蒙着尸体的白布。

它那样雪白,却像一片无法挣脱的阴影,蒙在他的心上让他被迫软弱,被迫妥协,被迫无能为力。

但也因为这块阴影,所以他要更用力的抓住这道光。

他不能放手。

于是高颂寒只能对夏知说:“对不起。”

夏知没说没关系。

他当然不可能说没关系。

但他不知为什么,想到了昨晚的高颂寒。

男人冲了冷水,浑身隐约带着寒意,皮肤是冷的,他便吹了头发,等身体暖了一些再上床抱他。

很矜持的拥抱。

戒指丢了很久,但高颂寒也没有发疯。

夏知又想到了那滴热烫的眼泪。

高颂寒,好像真的很怕他死掉。

不怕折磨他,不怕囚禁他,不怕玩弄他,不怕欺骗他。

但是怕他死掉。

夏知漠然想。

也正常。

毕竟,死了就没得玩了吧。

但是。

算了。

……

夏知忽然说:“你之前,对不起我的事情,除了那两次强暴,还有吗。”

高颂寒的心脏急促的跳动起来,他仿佛从少年疲惫的,服软的,温顺的态度中预视了什么,他紧张极了他从未这样紧张过。

他嗓音干哑:“为什么问这个?”

夏知想。

恐怖的魔术师又出现了虽然他死了。

但是夏知偶尔还是会做噩梦,梦见他一直幽幽的在他身边,咧着猩红的嘴巴对他狞笑,又或者把他麻醉,让他躺在床上,做尽一切想做的和不想做的。

他知道,魔术师死了,不代表一切就结束了,只要他身上有透骨香……这一切就结束不了的。

一直挣扎的白鸟遭受了酷刑,伤痕累累,还没从笼子挣脱,就又被粗暴的猎人夺走,被肆无忌惮的唇舌疯狂舔舐了稚嫩羽毛下的白嫩身体。

白鸟疲惫又绝望的发现,好像现在的自己羽翼未丰,飞到哪里都是可怕的牢笼。

于是,当初在顾宅的思虑再次冒出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