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颂寒怕他又受刺激,没再强迫他。
然而等到晚上,高颂寒故技重施,在夏知喝的粥里下了药。
少年睡得沉了,高颂寒叫来医生抽血,做了检查。
高颂寒必须确定少年全须全尾,才能放心。
晚上少年因为药物作用,睡得很安心,高颂寒摸了摸他的脸,忽然一顿。
他的视线落在了少年被衣服遮盖了小半的锁骨上有一道浅的几乎看不出来的红痕。
高颂寒盯着那道红痕,他的心重重一跳,目光渐渐森寒起来。
几个月的共枕而眠,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慢慢拆开了少年身上单薄的病号服
高颂寒非常了解夏知的身体可能比夏知自己还要了解。
一般的浅显些的痕迹,半天就能消失的无影无踪,用力一点的咬痕,一天可以消失,如果是那种非常用力,会让少年感到疼痛难受快出血的咬痕,则是两天。
皮肤破损,恢复到没有伤疤,也是两天。
唯一在少年身上历久弥新的伤疤,就是在少年胸口上的那道似乎是被用刀刺出来的旧伤了。
然而现在少年身上,都是浅浅的红痕,和咬痕,很浅,马上就要消失了。
高颂寒的手指摩挲着那些咬痕,一瞬间有种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弄脏的愤怒但这种愤怒之余,又横生了一种更为浓烈的心痛这种心痛甚至压过了他勃发的独占欲,以至于让他有些无法呼吸。
他遏制不住的去想一个问题,不停的,不停的去想
只只……那个时候,害怕吗。
……当然,当然会害怕……
他作为对夏知的加害者之一,当然知道夏知面对这种事情,会有多害怕。
高颂寒慢慢颤抖起来。
他对夏知做得一切,与凶手相比,其实不遑多让。
以至于这种心疼看起来虚伪又做作。
若是被夏知知晓,定然又会冷嘲热讽。
但他确实是心痛的。
无论是虚伪,还是做作,又或者是怎样,他的心中有一个地方,确实有在为少年所遭遇的一切细细密密的疼痛着。
他硬生生的克制住自己想要把少年身上的吻痕重新覆盖掉的,疯狂作祟的独占欲。
他当然可以肆无忌惮的满足自己的独占欲和嫉妒,但第二天醒来的夏知,看到身上的吻痕,一定会控制不住的重新想起那个被伤害的场景。
他闭了闭眼,抱住了少年,克制着自己的疯狂,只轻轻的,温柔的啄吻着那些痕迹,他闭上发热发烫的眼睛,低声哽咽:“对不起……”
没有保护好你。
对不起。
……
高颂寒的人查到仓库里被烧掉的尸体居然是他安插在monster集团的人,而疗养院那个小丑洗掉油彩,居然也是monster派来的。
monster想杀他,高颂寒一直都很清楚。
但他无法容忍的是,monster居然把手伸向了夏知,还是在他的大本营。
高颂寒用了雷霆手段。
monster的股价跌停了,资金链生生断裂,在纽约呼风唤雨的巨头,此时却如同被摁住了喉咙的巨兽,到处都是日暮西斜的颓势。
夏知并不知道外面的疾风骤雨和变幻风云,他只知道,从医院回来后,高颂寒就不许他出门了。
他不许他的小猪再到不干净的,有漏洞的院子里去,把小猪关在自己的窝巢里看得死死的。
但与之截然相反的是
夏知发现。
高颂寒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变得……
夏知犹豫想,很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