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颂寒只吻他的唇,很温柔的安抚说。

“好的,只只很乖,不罚。”

高颂寒是个很好的dom,赏罚分明,说要罚就会罚,但是说不罚也是真的不会罚,也会给自己的小狗温柔的拥抱。

少年得到了master的保证,就会安心很多。

然后醒来后,又为这样悲哀的安心觉出痛苦来。

……

这个状态大概维持了半个月,夏知才慢慢从黑暗的,属于高颂寒玩具的身份里走出来。

他还是想逃走。

但是借路人给陈愚发消息,却收不到回信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高颂寒不紧不慢的提起了一件事。

“听说你的朋友陈愚,她母亲出了事,monster某部大厦建筑材料不合规,被查了。”

夏知怔怔的望着高颂寒。

男人掀起眼皮,含着笑意拿出了一盒夏知极其眼熟的盐酸舍曲林还有陈愚的手机。

“所以大概没有空去管一些多余的事情了吧。”

夏知手里的勺子摔在了碗里。

“另外。”高颂寒很体贴的说,“陈柳年的骨灰已经被她取走了,所以只只也不用担心欠人太多还不起的情分。”

夏知的泪水终于滚落下来,他绝望的看着高颂寒。

高颂寒靠在椅背上,淡淡看着他,“只只以为我会犯顾斯闲那样的错吗。”

夏知无声无息流泪,但他冷冷想,高颂寒终于跟他摊牌,不再跟他玩什么爱情游戏了。

这样其实很好,谁都没有感情,对彼此只有伤害。

这很好。

“我没有想把只只像他那样粗暴的锁起来。”高颂寒语调和缓说:“但也不会让只只这么轻易逃走的。”

大概是少年的表情太凄惨了,好像要被掐住命脉,马上要死掉一样,这也让高颂寒觉出心惊肉跳的绝望来。

在从容惬意的表情崩塌之前,高颂寒移开了视线:“……昙花长高了,只只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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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chapter159

夏知木头人似的去看那些原来是绿芽,现在已经长了很高的绿茎,枝叶延展,欣欣向荣。

但他却没有看出希望来。

因为他无意听到花匠们用带着俚语的英语闲聊,说他那样种昙花活不了,昙花种子得在春天种,是先生仔细翻了地,重新扦插,才生了新芽。

夏知以为那些新芽是他的希望。

其实不是的。

他的昙花早就被他亲手闷死在了肮脏的泥土里。

现在勃勃生长的,是高颂寒的野蛮而恐怖的欲望。

高颂寒想了想,决定应该给郁郁寡欢的妻子讲一讲高兴的事。

“只只。”

“我联系上了戚家,和他们谈了合作。”

“他们会供应透骨香的药给这边。”

高颂寒摸摸妻子软软的头发,尽力传达着和好的信号,“偷渡很危险,经常会有不法分子在船上只只乖乖呆在洛杉矶,会有透骨香的药,也会有自由,金钱,快乐,只只忍耐一下丈夫偶尔讨厌的控制欲,就什么都可以得到。”

“只只很聪明,一定能想通的,对不对?”

夏知低着头,忍耐着没有说话。

“只只也说过,透骨香跟着只只,会有很多人觊觎,只只就算偷偷回了国……”

高颂寒顿了顿,“我抓不到只只,但顾斯闲也会抓你。”

夏知喃喃说:“他……他以为……我死了,他不会抓我。”

高颂寒有些怜爱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