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还会继续隐瞒吧,那些事情。

然后会诱导夏知慢慢放下对同性的警惕心,慢慢接受同性之爱,再坦诚心意。

这样……应该才是正确的路。

当然,还是会被拒绝。

高颂寒冷静的想。

只只是纯粹直男,并且从日记看,他似乎还在贺澜生和顾斯闲那里有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之前只只甚至可以为了他连命都不要,但在知道他喜欢他后,却可以决绝的一刀两断。

事实已经证明,即便他在夏知心中取得了不可替代的重要地位,也因为他是同性恋这件事而对他退避三舍。

高颂寒思考了一会,最后得出了结论

他们最后还是会走到这个地步。

无非早一点,或者,晚一点。

因为他不可能放手。

而夏知不可能接受。

那其实,就没有什么可悲痛犹豫后悔的了。

再来,就算夏知有亿万分之一的可能接受。

他也不可能回头了。

但他又不可遏制的觉出一些酸涩和苦楚来。

因为他茫茫然又不可回避的意识到。

少年对他的拒绝,并非是孩子似的天真戏弄,而是在心理阴影后堆叠恐惧下的认真拒绝。

是他被爱恨冲昏了头脑,他害怕自己沉沦在母亲般至死也无望的等待下,失却了平日的冷静。

他埋怨只只将love is fearless当做戏言。

可他也没有去理解他的恐惧。

也没有如他所想的那样,为他的恐惧感同身受。

是他太过傲慢,对他的太阳,有着大山般难以挪移的偏见。

难怪沉入深渊的时候,少年显得那样痛苦绝望,用泣血的嗓音,用含泪的眼睛,近乎血淋淋的问他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高颂寒于是后知后觉的,又觉出撕心裂肺般,难以忍耐的凄然痛楚来。

他闭上了眼睛。

他知道。

他终归一意孤行的,成为了只只最怕的那只狼。

再也没办法回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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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chapter

他把日记本放到了床下的第二块床板里。

夏知大概觉得自己藏的很好。

但不知道三百六十度的微型摄像头早就把他出卖的死死的。

高颂寒检查了一下少年的身体,手摸了泥巴和种子,有点脏兮兮的,还没洗。

高颂寒吻吻他的额头,把锁链打开,把人抱起来,进了浴室,仔细的给少年把手洗干净,然后洗头发和身体。

夏知中间被他弄醒了,眼睛蓦地睁圆:“……!!!”

他一下往后躲,水花四溅,脸色涨红,“你……”

他醒的时候,高颂寒正给他的屁股揉沐浴露这种事情无论多少次,夏知都接受不了,他近乎羞愤:“你干嘛!!!”

高颂寒说:“玩泥巴怎么不知道洗手。”

他这样说着,语气里却没多少嫌弃的意思,只握着人的手腕把他拉扯过来,沉着说,“别闹,乖一点,今晚不肏你。”

夏知脸色涨红:“我自己能洗!!”

高颂寒静静看他,“我想给你洗。”

“洗澡,或者挨肏。”高颂寒若有所思,很民主的说,“选一个。”

夏知离谱又崩溃的说:“为什么我要选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