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会儿已经在要醒来的边缘,只觉得身上很重像有什么东西压着他,但不知道什么地方又舒服得很,谢淮之的性器蹭在他腰侧,他主动往后靠,后穴里又探进一根手指,压着他的敏感点连着操了几十下,陶知秋一开始还是闭着眼哼,直到后来他前端被谢淮之也弄得起了反应,顶在抱枕上,几乎进退两难,断断续续的快感终于连绵成高频率的刺激,陶知秋嗓子里的声音也带了些哭腔,腿缝间湿意明显。
蹭弄着,变成黏糊的汗。
淫水一点一点往下淌,蹭在谢淮之手上,他再也睡不安稳了,谢淮之撑着身子看见他睫毛湿了一点,极可怜,连从唇缝中溢出的声音都像是暧昧不明的哭吟,但身下的反应却真实得狠,两条腿分开含住谢淮之的手,又紧紧夹了一下。
谢淮之早就忍得难受,两根手指从他后穴里抽出来还沾着晶亮的水痕,原本紧闭的穴口现在翕张着露出一点嫩红的肉,他揽着陶知秋的腰将他一把抱了起来,按着性器操进去的时候才终于心满意足似的长长喘了口气,语气却还很温柔,“秋秋醒了?”
陶知秋泪眼朦胧跪趴在床上,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身体上的快感就已经先让他成了浆糊。原来那不甚清醒的梦境根本就是现实,睡梦中被玩开了的身体此刻简直糟糕透顶,没有任何逃脱或是挣扎的余地,睡衣扣子不知何时崩开的,谢淮之搂着他前胸,另一只手向后抓着陶知秋的手腕,将他整个人完全控制在身下,每一次的操干都恨不得把囊袋都挤进去。
他体力一向强悍,腹肌随着他的动作紧绷着起伏,配上他那张沉浸在情欲中却依旧有些沉默的脸,甚至显得有几分残忍。
陶知秋满脸是泪,昏沉着回头朝他看了一眼,下一瞬谢淮之一个挺身,陶知秋被操得胳膊无力撑住身体,上半身完全趴伏在了床上。
“哥……”
他才喊了一声,还未来得及求饶,谢淮之扯过一旁的枕巾垫在他身下,轻笑了一声道:“怎么这么快就泄了?”
陶知秋呜咽一声,不知该说什么,正当他以为这迟来的枕巾是谢淮之好心给他用来垫着免得脏了床单时,谢淮之却将枕巾的两端抓在手里,像条缰绳似的将他的腰又一次提了起来。
“没力气了?”
陶知秋摇摇头又点点头,他觉得谢淮之好像和平时不太一样,睡久了的脑子却也分辨不出太多,只是一味地迅速沉溺在快感和高潮之中。
但很快他就有些吃不住了。
“哥,不要……停下、停下……”陶知秋死死抓着床单,又空出一只手去扯枕巾,声音一抖一抖地求饶,“我不行、不要这样……”
谢淮之在故意磨他,枕巾不仅兜着他的腰,他前端的性器也在摩擦中抵在上面,前端不断往外泌出清液,但又射不出,前后夹击的快感让他浑身颤个不停,后背一片泛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不知道灭顶的快感这样恐怖,像是身体里所有能够感知愉悦的神经都被碾压过一遍,大脑几近空白,只是本能地叫谢淮之,一声又一声,既是依赖也是求饶,倘若谢淮之这会儿把他身子翻过来,会看见他两眼上翻着流泪,已经是一种濒临崩溃的高潮。
他最后连哥都叫不出声了,过多的快感带来一种麻木的舒爽,谢淮之在床上大多时候都很温柔,这次却隐隐有些失控,看陶知秋腰侧通红,垫着的枕巾也湿透了,都不知道是从哪儿喷出来的,泄身的时候小腹抽搐,连带着后穴也咬紧,谢淮之被他绞得头皮发麻,性器操进去的动作也越发狠,整根抽出又全部插入,混着先前射进去的精液,交合处简直一片泥泞。
时间概念变得异常模糊,窗外阳光明亮刺眼,陶知秋垂着头,汗湿的发丝沾在脸颊上,眼泪混着汗水晕湿了身下的床单,他精疲力竭地被谢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