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没出路,现在连个适合的工作都找不到!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听我的话?我是你爸,难道还会害你不成?”彧檐
陶知秋自顾自地盛了碗汤,头也不抬地道:“我现在只上了一年的专业课,就是想找专业岗位也不会有人要的,你难道忘了我还在休学吗?是你说让我不要荒废时间,所以我去找了实习,找到实习之后你又觉得这个单位不好,从来没有站在我的角度考虑过,归根结底,还是对我的自作主张不满罢了。”
饭桌上的气氛已经僵到了尴尬的地步,陈白玉蓦地起身,椅子带出哗啦一声响,“菜有些冷了,我端去热一下。”
又对神游天外的陈新飞道:“帮妈妈把那道狮子头端过来。”
“外人”走了,只剩下他们父子俩,陶恒咬牙切齿中又带着一丝退步的意味,“爸爸给你安排进家里的厂不好吗?”
“不好。”陶知秋直勾勾地看着他,眼神中没有丝毫服软,“你收了我的电话,如果不是当初还留了地址能收到信的话,我的第一次工作会还没开始就失败。”
“爸爸,这件事我没有说什么,但不意味着您没错。”
陶恒沉默一瞬。
在他们父子之间产生隔阂之后,陶知秋的每一声“爸爸”和尊称都让陶恒觉得异常难受,这个孩子不知何时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长大,并且无师自通地学会了逃离。
“不仅仅是这件事。”陶知秋想,或许这是最后一次他和陶恒这样开诚布公地说些什么了,“还有您前些天让我找对象的事情。”
“很多问题我们都无法互相说服,也不会向彼此妥协,每次提起来都只是无意义的争吵,我已经对此感到厌烦了。”
“实习我一定会去,东安虽然离得很远,但它是东部发展得最好的城市,而且律师事务所承诺会提供吃住,您不用太担心。”
“偶尔放假的话我打算回奶奶那边住,半年实习期结束就会回去上学。”他站起身,从陶恒的手中将那张实习录用通知拿回来,“这个专业我很喜欢,不打算转专业。”
那张纸在陶恒的手下被攥得发皱,他面色铁青地道:“热爱能当饭吃?”
陶知秋不再多说什么,自顾自地回了房间。
录用通知上让他二月十八号之前报道入职,时间预留得很宽裕,避免被发现什么漏洞,但陶知秋不打算在家里多留,收拾好了不算太多的行李,终于正大光明地迈出了大门。
陶恒让司机送他到车站。
陶知秋懒得思考陶恒这一举动是放心不下还是换了个方式盯他,反正都不会影响他后面的打算,到车站的时候司机前脚刚把车开远,陶知秋后脚就拦了辆出租直奔谢淮之住的小旅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