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软了之后用筷子从中间一夹,就变成了个蝴蝶结的形状,口感脆脆的又多了几分油香。
厨房里燃着炉子,谢淮之用钳子换了块蜂窝煤,将早上洗干净的铁丝网放在上面,陶知秋则在一旁洗了几个红薯,还有两把板栗和鲜桂圆。
吃当然是吃饱了的,但就是眼睛馋,屋里飘着一股淡淡的甜味,他们刚收拾好碗筷,院门外就传来声音,第一个来串门的竟然是谢铭恩。
陶知秋连忙把自己套到胳膊肘上的护袖扯了下来,虽然不干活,但谢淮之怕他衣服弄脏也还是给他准备了,有点丑,没人的时候无所谓,有客人了陶知秋那还是要点面子的。
谢铭恩出去打工三个月,倒像是成熟了不少,也晒黑了些,呲着牙朝他们俩乐,“小秋新年快乐,淮之哥也新年快乐!”
他没空手来,拎着几瓶黄桃罐头和一箱带果酱夹心的饼干,“小秋,我还以为你今年要回城里过年呢,我爹说你留在村里我还不信。”
他在家里说起来时村长就在他脑后呼了一巴掌,骂他不长脑子,就知道记挂陶知秋,不知道去谢谢给他进城打工介绍门路的谢淮之。
“还好来了,唉,感觉好久没见你,你这身衣服真好看。”谢铭恩咂咂嘴,不知怎的有点愁上心来,心里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好看吧?”陶知秋笑了笑,露出一排小白牙,“哥给我买的。”
铁丝网上的鲜桂圆烤得皮泛黑,崩开一个小小的口子,陶知秋连忙用筷子夹出来放到碗里,端到他俩面前,“坐下来说话,一直站着干嘛?”
谢铭恩口袋里还揣着点东西,他好像有话要对谢淮之说似的,踌躇半晌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一把掏出来塞到谢淮之手里,“淮之哥,谢谢你之前帮忙。”
纸包着钱,谢淮之没收,反而顺手将剥好的板栗摊在手心里递给陶知秋,也顺便拿了两个没开口的给谢铭恩。
“不用谢我,只是帮了一下,你有出息也是你自己挣来的,现在赚点钱以后就多点底气。”
谢铭恩还想推拉一下,但谢淮之的话说一就是一,他只好道:“那哥你之后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尽管说,我能帮的一定帮。”
他低头去啃栗子,脑袋没转过弯还想怎么谢淮之区别对待只给陶知秋剥,末了自己也不自觉地把烤好的红薯扒完皮拿给陶知秋。
红薯还冒着热气,陶知秋头也没抬,以为也是谢淮之给他的,接过去之后才意识到不对劲,虽然他觉得谢淮之不至于因为一块红薯吃醋,但他却很有家属意识,尴尬地咳了两声道:“我吃饱了,哥你吃吧。”
谢铭恩:“……?”
他就说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可到底是哪儿不对劲?!
咂摸半天也没想明白,谢铭恩坐了半晌没打算走,他没有留在这里吃饭的意思,但是也不想回家被他爹拎着和七大姑八大舅唠嗑,在谢淮之这里赖着还算正当理由。
干坐着无聊,烤火又烤得人昏昏欲睡,陶知秋把扑克牌掏出来说要打斗地主,谢铭恩瞬间来了精神,从板凳上一下弹起来,“等下,我再去叫个人来,两副牌一起打更得劲。”
他叫过来的是魏若芳的儿子,也才从外地回来没几天,年纪和谢铭恩差不多,都是从小一起玩大的,但对着谢淮之又特别老实,一开始还生疏地不怎么敢吱声,玩了几局才真放开了。
陶知秋打牌确实是有两把刷子的,他跟谢淮之一样都爱记牌,两人都是农民牌那地主稳输,两人要是不一个阵营,打得也是有来有往,最后谢铭恩玩崩溃了,冲出去又搬救兵。
小院里真热闹起来,还来了不少围观的,谢铭恩水平太差被挤了下来,没多久陶知秋打累了,也出来透透气。
谢铭恩想说点什么,话到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