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这几年着重于对于贫下中农的扶持,落实了许多政策。陈藜的老家那一带就是产粮食的,他早前还听说,近几年农民都分了土地,日子现在已经过得比以前好很多了。
虞主任一脸见怪不怪:“他一个人,打小没爹没娘,营养没跟上。以后,养一养就好了。”
陈藜听到这句,心里莫名地不痛快。
他又看了一看照片,然后将它夹回原处,和文件一起放回桌子上。
虞主任以为男人不满意,补道:“本来,我们这儿还排不上。监管局是见他已经发作了,怕拖久了拖出毛病,得赶紧给他张罗一个对象,这才先从我们这里先挑。”
这事儿有多难的,就拿部队里的普遍情况来说。大多数的人,到后来还是会选择讨个老婆,安安分分地日子。
想找伴儿的,要么是在年轻的时候做做梦,要么就是坚决地拖到最后,拖成了没人搭理的老光棍。
“陈团长,以你的条件,完全够得上监管局提出的配偶标准。”虞主任也不勉强,他公事公办地道,“你考虑好了,就来我这拿一张申请表。”群七衣[零五,八八)五<九零
“最晚一个星期后,我就得把名单和材料交上去,想清楚的话,就得抓紧了。”
按虞主任这句话的意思,去不去首都,都还没相亲这一件事儿值得着急呢。
陈藜回到院区。
在部队学校里,他算半个闲散人士,一周里只要给学生兵带几堂课,其余的时间都是自己的。
他在军营里这么多年,早练成了一秒变脸的本事,前头还在跟学生一起瞎打闹,转身就把人当狗在练。
“到战场上,狗都比你们有用!”
烈阳下,王教官对着底下的人厉声训话。
陈藜站在王教官旁边,他的表情严肃,眼珠子的颜色在阳光下依然很深,就算一句话不说,看着就是比教官还要瘆人。
训练后,王教官边走边道:“这些年不打仗了,人都松懈了。现在的小伙子,一个比一个不顶用,哪像我们那时候啊。”
这个王教官和陈藜是同期入伍的,一起在部队训练过两年,后来就分开去了不同地方的战线。这么多年以后,两个老同窗才在沪城巧遇。
两个人一道走了一段路,王教官说:“我去趟办公室,有事找政委,回头见。”他做了个喝一杯的手势。
陈藜拍了拍他的肩。
陈藜点了烟,靠在窗前。他看着施工队干活儿,一脸百无聊赖,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时候,窗下传来一声叫喊:“陈哥”
几个青年往上课,其中一个人手里拿着一个篮球。
“打球去?”
陈藜猛吸了一口,跟着朝下头喊:“我一会儿下去”
篮球场聚了好些人。
他们这些人,就是体力好,训练了一整天,这才修整一会儿,就生龙活虎了。
大夏天的午后也特别炎热,一帮男兵脱去了上衣,露出线条分明的肌肉,在烈阳下挥汗如雨。
陈藜也光着臂膀,跟这帮没上过战场的学生不一样,他健硕紧实的上半身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疤痕。这些伤痕看起来非但不恐怖,反是别有一种慑人的魄力,使他看起来像是狼群中征战无数的头狼,全身都散发着浓烈的雄性气味。
“堵他!堵他!”
“接得好!”
陈藜接过球,刚要投篮,动作戛然一止。对手一看,赶紧从他手里把球抢了去。
“好球!”对面的人登时欢呼起来。
陈藜却好像留意到了什么,他朝另一面看过去。
距离球场不远的地方,一辆军区的车开进了院区。
在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