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瞧。但是,他现在一点高兴的样子都没有,才一下车,就不肯让陈藜拉他的手了。

“麦苗?”陈藜察觉到了不对,还以为他身子不舒服,忙伸手去探一探他的额头。

麦苗竟又躲开了,两眼垂着,转了过去,背对着他。

陈藜不知道他怎么就跟自己犟起来了。

这时又有辆车停下来,人流顿时多了一些。

陈藜担心麦苗被人流给冲散了,啥也管不着,先把人拉过来,牢牢地牵着他的手。

麦苗摇了几下,发现怎么都甩不掉,呼呼地气着,眼睛都红了起来。

两兄弟出了车站,陈藜跟路边摆摊的买了吃的,这才拉着麦苗去找店住。从车站出去走一段路就有宾馆,到柜台去问,刚好还剩一间房,价钱也还行,住一晚上隔天大早退房,那只要三块五。

陈藜用钥匙打开房门,里边儿就只放了一张床。

麦苗并着腿坐在床边,手里还攥紧着自己的挎包。这个包里只装了路上要吃的干粮,轻得很。

他垂着脑袋,眼睛和鼻子都红红的。

在陈藜拽着他来的一路上,显然已经悄悄哭过了。

身后响起门上闩的声音。

接着,身后的床就一陷,一双手从后头环过来,锢住麦苗的腰。

麦苗挣了一挣,一团热气混着烟气就拂在他的后脖子。

他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