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到了冰冷的深处。

周围的声音一会大一会小,最后逐渐清晰,像终于对上波段的收音机。

艾文勉强回复了神志,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他沉默不语,疲倦地蜷缩在那些野蛮人的脚下。

然后他被扯着绳子拎上半身,还有一只手掐在他脖子上。

那手的触感像是昆虫的附肢,艾文感到反胃,挣扎着扭头,被重重地扇了一巴掌,像个牲畜一样被原始住民们把头按在一个满是污渍的石案上。

直到这时艾文才勉强看清环境。

他们在某个树林的缝隙里,面前是一个圆形的巨大石台,上面刻着怪异的花纹。

石台中央有一个浑身赤裸的女人,或者说,近似女人的生物。

她的面容和其余原始民一样,是用血肉堆出来的质感,但她是所有人中模仿得最精致,从而也就最恐怖的一个。

周围有两个侍从一般的人,从一个石瓢里捧出灰绿色的汁液往女人身上抹。

每抹一下,女人都发出狂喜的尖叫,就像她即将被杀死,或者获得新生,或者两者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