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提前调好班,一定去。”
姐弟俩又聊了会儿,挂上电话,桑田给桑树根转了两万块钱。
从拘留所出来前,班主任给桑树根垫付了两万块赔偿费,是江子望代理律师提出的医药费。
桑树根这次没有拒绝,一番折腾,他确实需要这笔钱。
晚上交接完,桑田终于走出了产科。
昨天桑田不是夜班,不想回宿舍胡思乱想才一直待在医院。
她当然知道是谁操作的,程牧野和以前一样说到做到。
她知道程牧野的目的,五年前的耻辱感重新萦绕心头。
可是她能怎么办?
她收拾不了江子望,劝解不了杨鸟鸟,可又无法睁眼看着桑树根从此前途尽毁。
夜幕已经落下,四周写字楼仍然灯火通明,活着就不是件轻松的事。
大门落地玻璃里映射出一个邋遢憔悴的身影。
她低头闻了下T恤衫,已经有点馊汗味,想起来是穿了两天的衣服,自己都有点嫌弃自己。
摸了摸额头上的肿包,还有点疼。
六月的晚风也是暖的,吹过之后一身粘腻,桑田在大门口的老位置等着。
她已经给程牧野打电话了,说请他吃饭表示感谢,程牧野还是用那个电话号码,她不用记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