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江拿程牧野桌上的薄荷糖吃,程牧野让外面助理送茶点进来。
“刘美玉来的,哭诉带威胁。”
蓝江挖着小蛋糕,边吃边琢磨。
“切割了吧,兄弟总要分家的,把商场都给他们。江川集团国内地产业务清算差不多了,国外的瞅着好时机也都卖了拉倒,把你这几年的投入找补回来,你就留江川这个牌子和海外建设分公司,分清楚了省心。”
程牧野吐着松子壳:“得等方家帮我拿到南非那几个矿,合同签订,我再放那些商场。”
蓝江笑:“你真是一点亏不吃。”
“江大川是江子望的爹,也是我亲爹,我可以掏钱出力救亲爹的江川集团,可没义务惯着江子望和他老丈人一家。”
程牧野见蓝江嘴巴不停,“多大岁数了,还吃这些甜腻的东西,小心血糖和肥肉。”
蓝江放下叉子,“无聊,砸吧砸吧嘴。”
程牧野拿松子扔他,“老头一样!”
“我34,你33,我老你也不嫩!”蓝江蹬他一脚,“你快把那小姑娘的弟弟捞出来吧,他等不起,要是小伙子因为这事政审过不去,毕业证拿不到,研究生上不了,你用钢丝网捞都捞不上来这姑娘。”
“师徒一个性格,一丘之貉。”
“捞人不是你的活?“程牧野又扔他一把松子壳,“你敢当面跟许宁说她和徒弟一丘之貉?她不赏你一大巴掌。”
程牧野只读了一年大学,也知道这词不是好词。
蓝江叹气:“她能扇我也行啊。”那顿尴尬的西餐后,他再约不到许宁。
两个单身老狗......
桑田又一夜没睡好,先是睡不着,后半夜勉强入睡后,是无边无沿的噩梦。
她梦见桑树根被判刑,被学校开除,他不停地哭喊“姐姐,对不起。”
凌晨,天边刚刚露出几缕光亮,桑田抱膝坐在床上,把脸埋进膝盖间。
她该怎么办?她不停的问自己,她不想再出卖自己,可又害怕桑树根之后不能承受后果。
天亮了,桑田第一次不愿意看到日出,她在不能躲藏,必须直面应对残酷的现实。
桑田给许宁发微信:许老师,麻烦您把蓝江律师的联系电话告诉我。
许宁:什么事找他?
桑田:我朋友遇见点事,想向蓝律师咨询。
许宁:蓝天律所,蓝江,xxxxxxx。
桑田:谢谢老师。
十分钟后,桑田从蓝江口中再次确定,桑树根揍断江子望的鼻梁骨不能走正常和解。
蓝江说:“我们是律师,按法律和代理人意见办事。透露一下,江子望很怕他哥哥程牧野,你既然认识程牧野,主动向他示弱,让他帮你想想办法,他一般不会拒绝漂亮女孩的要求。”
“他联系方式我发给你。”
蓝江明显是在指点她,桑田静静的听完,失去了最后一丝希望。
她昨天去律所找刘雯,心情沉重,没有留意蓝天律所的情况,原来他们全都是一伙的。
蓝江发来的号码她很熟,迟疑好久,她拨通......
打了两遍,一直没人接。
过了几分钟,电话回拨过来。
似曾相似的场景。
“什么事?”电话里很嘈杂,程牧野的语气有点不耐。
“是我,桑田。”她缓缓的说,“有点事想找你帮忙......"
没等说,程牧野直接打断她,开门见山,“为你弟弟的事?这两天差不多就出来了,你等消息。“
“你...你怎么...”桑田惊讶他的动作之快。
“别你你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