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这一次例外,不仅中断讲课,而且已经保持低头查看的姿势足有两分钟了。
教师安静,课堂内必定喧嚣。当这种喧嚣形成一定规模的时候,孙普终于回过神来。
他抬起头,立刻感到汗水流进脖子里,一片湿凉。看着骤然寂静的学生们,孙普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动作僵硬地挥了挥手。
“先下课吧。”
对学生而言,无论多精彩的教学,其吸引力都敌不过提前下课。转眼间,教室里就空无一人。
孙普终于坚持不住,向后跌坐在椅子上。
丰水区公安分局,法医解剖室。
赵永贵拉开白布单,王永利的尸体露了出来。他看起来比生前还要矮小,躺在解剖台上,似乎只剩下短短的一截。
孙普怔怔地看着王永利身上骇人的切口和七扭八歪的缝合线。以及那些还未消退的瘀青,遍布全身的瘀青。
孙普扭过脸,尽量不去看那些生前形成的伤痕,更不愿去想那些伤痕形成的原因。
“他怎么拿到的绳子?”
“不是绳子。”赵永贵的脸色铁青,“他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条――坐姿自缢。”
“嗯,畏罪自杀。”孙普拉好白布单,“可以理解,要不他逃不了一颗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