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的话,”女孩面露疑惑,“心理学岂不是完全无规律可循?”

“那不正是心理学的迷人之处吗?”孙普微笑着反问。

女孩也笑了:“孙老师我懂了,我一定会好好学的。”

孙普挥挥手:“快去吃饭吧,要不排骨要被抢光了。”

学生们一哄而散。孙普拿下腰间一直在震动的寻呼机,只看了一眼,他的眉头就皱起来。

八道村昔日的宁静已经被完全打破,村子里到处都是走访的警察,闪烁的警灯随处可见。虽已日上三竿,但在田地里操持农活的人寥寥无几,几乎全村的人都聚在了村东头老董家门口。这里已经被警方完全封锁起来,本就不大的院子里,村主任和当地治保委员会主任陪着几个现场勘查人员四处查看着。他们有热情,有同情,更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被隔离带拦在院外的人们却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要么叼着烟,要么拄着锄头,大声议论着,小声嘀咕着。眼前的一幕,与其说让他们感到震惊,不如说让他们感到兴奋。

每个人都尽力踮起脚,仰着头,望向院子里的那间瓦房。

那里,发生了什么?

孙普也想知道。

在一个年轻警察的带领下,他费力地穿过拥挤的人群,直奔那间瓦房而去。在院子里工作的警察纷纷和孙普打招呼。孙普无心一一寒暄,遂点头致意了事。这个身着便装,却得到警察们尊重的人,再次引起门口围观的人群的一番窃窃私语。

“这肯定是领导啊……”

“看来出大事了……”

“这人少说也得是个局长吧?”

赵永贵站在门前,正在反复端详手里的一段木棍。看到孙普走来,他放下木棍,语气中颇有些埋怨。

“呼了你那么多遍,怎么才回电话?”

“我当时在上课。”孙普注意到他手里的木棍,“这是什么,凶器?”

“不是。”赵永贵苦笑一下,把木棍凑到孙普面前,“我们到现场的时候,这玩意儿就横插在门把手中间。”

木棍长约70厘米,直径4厘米左右,表面光滑,一端带着断裂的茬口,从断面上看,似乎是刚刚形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