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看门狗喂你几块骨头你还得瑟起来了,老娘找王三福,去把你主人吠出来!”石大婶唾沫星子飞溅,“宋大哥在的时候他王三福就克扣粮食故意多收租金,人都不在了你家主子是不是还想跟下黄泉吸血!”
说着说着,石大婶就躺倒在地,哭天抢地开始哀嚎:“苦命啊!姓王的不做人啦!街坊邻居都来看一看啊”
围观人群越来越多,宋铮嘴角一抽,配合地跪倒在石大婶脚边开始呜呜咽咽:“爹,娘!你们命苦啊”
在围观民众的指指点点中,两人抱头痛哭。
不一会,一群家丁簇拥着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就站到她们面前。
那男人脸上带着极其虚假的微笑,夸张道:“诶哟!您二位这真是折煞我了!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快随我进府咱细说。”
还没等大婶继续折腾,几位家丁连扶带拽地就像大婶和宋铮搀进了王府中。
大腹便便的地主向着围观民众一一拱手,“大家别担心,大婶子和这小姑娘是受小人挑唆对我王三福有了一些误会,待我解释清楚就会放她们二人离开。”
宋铮和大婶被人捂着嘴直直往前拖拽,穿过宽敞的前院,两人被丢到中庭处。
身后的王三福不紧不慢地踱步而来,用脚抬起大婶的下巴,却被她狠狠啐了一口,“王三福,把宋大哥家的菜还给筝姐儿!”
王三福嫌恶地躲开大婶的口水,冷哼一声:“是宋铠和我签的租地协议,如今他死了,我收回我的地有什么问题?”
“放你爹的屁!合约未到期前就算地荒死了那也是宋大哥家的!”
“粗俗!”王三福从大婶旁边闪过来到宋铮跟前,居高临下道:“小娘子,你想要回我的地?”
宋铮抬头看向他,纠正道:“现在还是我家的地。”
王三福哈哈大笑,蹲下身捏住她的下巴:“真是伶牙俐齿,那这样,你跟了我,我就把那块地送你如何?”
大婶从一边撞过来将宋铮搂在怀里,“呸你个老王八!没门!”
王三福被她撞了个趔趄,被迫站起身,恼怒道:“你急什么?难不成你也想跟了我?”
宋铮:“......”
谁给他的自信?他那太监嗓吗?
石大婶像是受了极大的侮辱,猛地从地上站起身,唾沫飞溅:“想你这老褶子夹熟米饭的该死行瘟,也该自己撒泡尿照照!不三不四,就想天鹅屁吃!真是瞎眼的王八像蠢驴,没命享运腌臜嘴!”
“行了!”王三福大喘着粗气哆哆嗦嗦指着石大婶,“石春花!你!”
王三福憋的脸红脖子粗,却愣是想不出来什么能与石大婶匹敌的恶毒话,只得再三喘息,强自镇定。
半晌,王三福抬起拐杖恨恨敲击地面,耷拉着脸从屋子拿出一张纸,丢在宋铮身前的地上。
“你看!这是你爹写给我的租田契约文书。”他掏出一个镜片对准眼睛,抑扬顿挫地念了起来,“立租约人宋铠,今因耕种需要,向地主王三福租得位于南山脚之地,共计两亩。......双方议定每年租金为小麦六斗,须在每年立冬前一月内交付完毕。如遇意外之变,宋铠逾期未交租金,王三福有权收回土地,另行租给他人。本契约一经双方签字画押,立即生效,双方均不得反悔。中人王二碗见证,立此为据。”
宋铮皱眉,“你是说我爹还没交租金?”
大婶急匆匆打断宋铮:“筝姐儿,你别听他胡咧咧!村子里谁不知道宋大哥一向是提前交付租金的!”
王三福慢慢收回纸契,“可是他这次偏偏还没交租金,这怎么办呢?”
大婶急躁道:“你胡说!”
“因他之前一向信誉良好,鄙人从未曾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