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林予笙示意她看向自己的餐盘。

楚凌菲放下自己引以为傲的肌肉，低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餐盘竟然已经卷了边。

可问题是……

这餐盘是铁的啊？

靠！

“你干啥了？”楚凌菲惊恐地望着她。

林予笙手指松了松，淡声，“快吃吧，再不吃凉了。”

凉的哪里是早饭，凉的是楚凌菲的后脊梁。

突然想起自己刚才伸手去捏林予笙的脸被她擒住的那一幕。

那个时候林予笙要是不收劲，自己是不是已经被送去医院接骨了？

楚凌菲漂亮的桃花眼眨了眨，忽然有点绝望。

那她以后还能摸到林予笙的小脸蛋吗？

“季甜。”

就在这时，一道男声传来。

几人还没反应过来，餐桌边就落到一道阴影。

一个男生，直接坐在了季甜的身边。

看见来人，季甜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楚凌菲也瞬间拧起了眉，“郭文聪，你来做什么？”

郭文聪？

林予笙听到声音也抬头望过去，只见一个白白胖胖的男生坐在季甜身边，他戴着一副眼镜，却不见一点斯文的模样，那藏在镜片后的小眼睛透着一点猥琐。

林予笙对他印象特别深。

十一班出了名的傻子。

几乎所有女生都讨厌他。

郭文聪智商好像有问题，好像还停留在几岁孩童顽劣的时期，逢人就喜欢傻笑，还特别喜欢找女生搭讪说话，但是说话却又时常牛头不对马嘴。

女生们厌恶他，却又拿他没办法，因为他就是个智障，跟他说什么都是多余。

有一次上课他用支架架着手机偷拍前桌女生裙底，被班主任发现了当众批评，却也一副笑嘻嘻的表情，不思悔改。

不管别人怎么说他，厌恶他，他都是一副笑嘻嘻的傻表情。

有人说他是真的傻，脑子不好使，所以跟他讲话才会像是对牛弹琴，但林予笙不觉得脑子不好是他偷拍女生骚扰女生的理由。

“嘿嘿。”郭文聪笑眯眯地看着几位美女，“菲菲，轻雨，你们好。”

楚凌菲漂亮的眉都快拧成了麻花，“谁跟你好？你让开，离我们家季甜远点！听见没？”

郭文聪这人精神状态不好，可能会做出一些很危险的事，上次他跟一个女生说话的时候突然伸出手去摸那女孩的私密部位，还好那女孩反应快躲开了，不过也被吓得不轻。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喊了郭文聪家长，他家长才说郭文聪是天生智障，郭文聪不是有意的，这一切行为都是因为他对外界认知很低，很多事情他根本就不懂。

对于这种特例，学校也不好追究。

要不是上一世学期末发生了他偷拍女生裙底那件事，林予笙还真的信了郭文聪家长的那套说辞。

傻是一回事，但是偷拍猥亵则是另一回事，她不觉得傻是犯罪的借口。

而且，郭文聪到底傻不傻……

她很怀疑。

楚凌菲的呵斥对郭文聪聊胜于无，他没听到似的坐在季甜的身边，埋头吃着餐盘里的东西，嘴里一直嘀咕，“好吃，嘿嘿，好吃……”

季甜食欲全无。

楚凌菲捏了捏眉心，“季甜，我们走，换一个位置。”

几人为了避开他，端着餐盘去了另一个没人的桌子。

却不料，郭文聪竟是直接跟了上来，照常坐在季甜的身边。

“甜甜，你干什么躲着我？”郭文聪看着她，有点委屈，“你不喜欢我。”

季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