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与坐在玩具房中,面无表情地看着这满屋的东西。
安静两秒,他给宋乘轩打电话,手指按着太阳穴,沉声问:“乘轩,二楼的玩具房是你弄的?”
“是的,先生,”宋乘轩毕恭毕敬,“您说要在二楼弄个专门用来玩耍的房间,一切按照您的意思来。这些都是我从各大用品店网站以及论坛上寻找来具有高评价、高满意度反馈的商品”
“我说的是有着毛绒玩具,可以让她一边看书一边愉快玩耍的房间,”沈淮与说,“不是这种玩具。”
宋乘轩:“……”
不、不是吗?先生竟然不需要这个?以前的沈先生可是有……
“对不起先生,”宋乘轩连声道歉,小心翼翼,“我现在就联系人重新为您布置。”
“算了,”沈淮与回想起明茶后面颤声搂着他要亲亲的模样,笑了一下,“暂时留着吧。”
虽然理解上有偏差,但她的确玩的也很开心。
结束通话,沈淮与才从玩具房中走出,关上门。
夜空早已悄悄降临,灯光燃亮,卧室中仍旧没有丝毫声息。沈淮与坐在起居室铺着软垫的扶手椅子上,侧身,从窗户中看到外面的光华夜色。
由数个能工巧匠花费近100个小时手中织成的蕾丝窗帷被风吹的轻摆,卧室门被吱呀一声推开,杜明茶冒出个小脑袋,一瞧见沈淮与,立刻露出惊讶的神色。
她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只露出一点乱糟糟的发。
沈淮与的心直直垂下。
果然。
她还是怕了他。
沈淮与早知巧取豪夺不可为之,强行留她在身边只会让对方愈发厌烦、抗拒。但他无法忍受这种长时间无法见到她、找不到她踪迹的痛苦。
如蚂蚁啃噬心脏,不间歇,从早到晚,只消暂时休息,就忍不住窃窃而起。
母亲所说的分毫未差,沈淮与身体中流淌着沈从鹤疯狂的血液,天生的掠夺者,天生的占有者。
这是他压抑的本性。
所谓温和有礼、克制自我,不过是一层伪装,一层唯恐吓到她的皮囊。
皮囊之下,如此不堪。
她应当见识到了。
哪怕沈淮与百般呵护,让她愉悦多于其他。
然而,然而。
沈淮与安静地坐着,他没有动,等待着杜明茶接下来的批评、斥责和控诉。
正如先前被父亲限制自由的母亲,会采取暴力和谩骂来发泄。
他最终还是走上这条路。
如沈从鹤一般,如他那些噩梦,不再掩盖自己对她的独占欲,不再伪装温和有礼,而是将她强行留在自己身边。
但是。
杜明茶只是探出半个身体,手仍旧贴在肚子上,问:“有吃的吗?”
沈淮与:“嗯?”
“我太饿了,”杜明茶摸了摸肚子,“我想吃水果馅饼、熏三文鱼,糖汁菠萝、烤牛肉……”
她一口气报了好几种菜名,眼光闪闪:“如果有冰激淋吃就更好了。”
这和沈淮与预期并不相同。
他安静一秒:“你再说一遍。”
“算了算了,”杜明茶说,“你随便准备晚餐吧,最好多一点呀。我好饿了,一定要有冰激淋哦!”
她的毛衣被沈淮与扯脱线,牛仔裤的拉链被扯断,现在穿着沈淮与为她准备好的睡衣,海洋绿,真丝质地,随着她行走,能看到修长白皙的两条长腿。
没有遭受意想之中的激烈反抗,她甚至没有流露出丝毫不悦的情绪。
直到杜明茶进了房间后,沈淮与才站起来。
他打电话订了法餐。
沈淮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