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病床前,看着虚弱的母亲。
他不知道母亲容颜如何,只是从长辈的私语中得知,母亲极美,也是父亲唯一能看清楚脸的人。
母亲能看清楚脸庞的人并不止父亲一个。
沈淮与终于说:“我来看看您。”
“即使离了婚也没自由的人,有什么好看的?”白静吟疲倦地闭上眼睛,脸上只有苍白,“我不想见你,沈淮与,你越长越像你父亲了。”
自言自语着,她睁开眼,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沈淮与,看着他手上的黑色手套,规整的衬衫,惨淡一笑:“我怎么会生下魔鬼的孩子……果然,子肖父……和家族小辈的未婚妻走的这么近,难道你也要走你父亲的老路了吗?”
沈淮与波澜不惊:“您又开始说胡话了。”
“胡话?”白静吟苦笑,她低头,看着自己纤细的手腕,喃喃低语,“什么算胡话?我一直敬重沈从鹤,将他当作最亲近的老师,他却在我婚礼当天把我关进他家里,整整一个月……逼我嫁给他,又逼我怀孕……你觉着这些听起来像胡话对不对?偏偏这些都是真的。淮与,你父亲是个眼瞎的疯子,你也一样。”
说到最后几个字,白静吟摊开双手,完全不顾手背上的输液线开始回血:“你还小的时候,我问过你,你为什么总是记不清家里的叔叔伯伯呢?你当时怎么回答我”
沈淮与站起来:“您现在需要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