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有伤,身上有伤,但有这么多亲人朋友还惦记自己,她并不觉得难熬。

老厂长护得了一时,护不了一世,他和赵欣然的罪行总有人尽皆知的一天。

自己的仇,父亲的仇都会得报。

苏梨一扫早上的颓废,心里开始慢慢谋划。

刘桂兰看着自己闺女一天不吃不喝,一直到晚上才排气,心疼得不行。

“我去给你买碗粥,适当吃一点。”

傅锦洲等她病房里的人都散去,才推门进来。

“傅医生,你吃过了吗?我正要去给小梨买碗粥。”

“婶子,我吃过了,你不用管我。”

“这两天让你费心了,时不时过来。”

傅锦洲垂眸,“应该的。”

目送刘桂兰离开,傅锦洲才靠近苏梨,勾着嘴角道:“等你好了,想想怎么谢我。”

苏梨听他这话,眼睛瞬间亮了,“是不是已经找到人了?”

傅锦洲抿唇,点点头。

“人在哪儿?”

“你好好养伤,要怎么做,你吩咐就行。”

苏梨听傅锦洲语气轻松自然,再次疑惑,“傅锦洲,你到底为什么帮我?”

“不是已经说过了?”

苏梨就是想不通,清冷矜贵的男人,怎么会突然帮她干这种事?似乎还干得挺开心。

“我咋就不太相信呢?”

“那你觉得我图啥?”

傅锦洲看着她,怕她真的看出什么,弯唇笑道:“我觉得好玩儿行吗?怎么帮你还帮出错了,这个世上就没有正义之士了吗?”

他说得心虚,只能冷着一张脸。

一时间苏梨无言反驳,用人不疑,是自己做得不对。

“对不起,就是觉得你这么清冷的一个人,不像会做这些事。”

傅锦洲也不跟她扯这个话题,“我扶你坐起来一些,躺一天了也难受。”

赵欣然在楼下蹲了许久,看到人都离开,她声称钥匙丢了回来找钥匙。

走到门口,看到傅锦洲俯身靠近苏梨,温柔地帮她起身,悄悄站在门口看着病房里的人。

傅锦洲,他还真的来了,邵庭安猜的果然没错。

那么清冷的一个男人,却悄悄来照顾苏梨,想着苏大年出事之后傅锦洲的表现,他所做的一切似乎都是冲着苏梨。

苏梨有什么好的,这些男人为什么就一个个都愿围着她转?

她跟邵庭安睡了这么久,邵庭安从来没有跟她提过以后,一个念头在她心里萌生。

不管邵庭安到底要怎么做,但有一点她必须做,那就是尽快帮他下定决心,舍了苏梨。

……

苏梨在医院住了九天,她感觉自己早就恢复了,傅锦洲说还是要多观察一下,刘桂兰就不放心了,非让她多住了两天。

这些天傅锦洲大多数时间都住在医院,看苏梨恢复得不错,他心里轻松不少。

人轻松了,心里的计划也该提上日程。

“傅锦洲,把这张照片交给你的人,让他给那个刀疤。告诉那个刀疤脸,让他按照我说的做,要不然就让他进监狱。”

傅锦洲接过照片,沉声道:“刚刚恢复,不能劳累,安心回去休息,其他事交给我这个战友。”

“知道了傅医生,我遵医嘱。”

苏梨完全把他当朋友,跟他说话随意又轻松。

看到苏梨脸上有了笑容,傅锦洲突然不轻松了,她回家就要跟邵庭安朝夕相处,想到这里心里除了不舒服,就是担心。

“对了,邵庭安说要请我吃饭,你怎么看?”

苏梨诧异了一瞬,“你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