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具雕像上前一步,从杜三鹦的怀里接过了白柳,闭着眼低头向他道谢:“谢谢你照顾白柳。”
那声音有些破碎,就像是这具雕像此刻的样子一般,但依旧听得出其中真诚。
杜三鹦不由得惊慌地摇头后退了好几步,才小心地回了一句:“不,不用谢。”
隔了一会儿,杜三鹦实在没忍住,低声问:“你是,活人吗?”
雕像摇了摇头:“我是怪物。”
杜三鹦偷偷瞄了一眼倒在这个怪物肩头的白柳:“白柳和你,是什么关系啊?”
雕像静了一会儿:“他是我很重要的人。”
杜三鹦哦了一声,心情不知道怎么的,放松了下来:“你能救他,是吗?”
“我就是为了救他而存在的。”雕像低下头来,他似乎想睁眼看一眼怀里的人,但忽然又想起还有旁人在,于是道,“可以请你转过头去吗?你不能看到我的眼睛,但我想看看白柳。”
杜三鹦莫名有种自己在发光的感觉,哦哦了两声,老老实实捂着耳朵转过身去了。
谢塔低下头来,他睁开了银蓝色的眼睛,全心全意地注视着怀里的白柳,用大拇指擦去他嘴角的血渍,很浅地笑了笑。
“辛苦了。”
谢塔低头,十分虔诚地在白柳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一切都快结束了,原谅我不敢以这副模样见你,实在是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