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面容清冷从容,带着一种与世隔绝的距离感。

可眼下,却拿出药膏,动作轻柔地涂抹到少女的手腕上,随后想起什么,他又抿唇,轻轻吹了吹她胳膊上的伤口。

时瑶跟个石头人一样僵住了,皮肤泛起酥酥麻麻的痒意。

他,他这是干什么?!

她想要收回手,对方轻飘飘说了句别动,淡淡的语气却带着压迫感。

时瑶不敢动了,看着他将药膏在她手腕上涂匀。

沈怀渊以为她被吹疼了,吹的更轻了。

像是羽毛划过,时瑶心里哀叹,别吹了,太痒了,想挠。

包扎好后,时瑶不自然将手臂收回去,道了声谢。

“我说过,在这里不必拘束,无需对我说谢字。”他态度这么温和,时瑶更加拘束了。

不对劲,真的不对劲。

这是国师吗?时瑶有点不信邪地盯着他,企图从他脸上看到什么易容的迹象。

然而没看出他脸上有什么易容的迹象,倒是看清他的脸……慢慢变红了?

不是他脸红什么?

活了几百年的人此时怎么看着有点,娇?

时瑶有点不确定,怪了。

瞥到了院子里竟然还有秋千,她连忙转移话题,往那边挪了几步,“想不到大人院子里还有这种东西。”

“嗯,我亲手做的。”他垂着眸子,掩下眼底的晦暗,淡声道。

“亲手做的?”时瑶挑眉,在大周如神一般的存在,私下竟然还有工匠手艺。

“你可以去坐坐秋千,我做了很久,但没有人上去试过。”

“可以吗?”

“当然可以。”一丝期待从他眸中一闪而过。

时瑶坐上了秋千,国师手艺确实很好,秋千很稳,坐着也很舒服。

少女坐在秋千上一晃一晃,裙摆随着风翻起又落下,月光下像是展翅的蝴蝶。不远处,青年国师坐在轮椅上,平和淡静地看着这美好的一幕。

只是在看不见的地方,他手指微微蜷曲,指尖深陷进盖在双膝的毛毯里。

外面没有动静,估计那些黑衣人都走了后,时瑶没有多留,很快和国师告辞离开了。

回到客栈,见桑渔没事,阿奇也回来了,时瑶松了口气。

阿奇:“不是说我留下接应,怎么不见了?”

时瑶坐下,喝了口水,解释自己被人发现,所以不得不离开找了别的地方躲起来。

桑渔担忧地问她有没有事,时瑶笑着摇头,“现在这不是回来了吗。”

她没有说国师的事情,国师现在隐居,不理世事,不方

便将他说出来。

阿奇了然后,敲敲桌子,翘起二郎腿,也将自己探查到的情况说了出来。

“我在靖水楼一处地下室,看见了人皮模具。”说到这,他神色些许复杂。

“人皮模具?”时瑶和桑渔两人对视一眼。

阿奇点头,原本吊儿郎当的语气严肃了些:“对,我查到靖水楼私下会用女子的皮做成模型,然后运往各地,供那些权贵夫人们挑选,换皮会保持青春永驻,就连皇宫都有订单。”Z.br>

桑渔听的毛骨悚然,“怎么还有这种歪门邪道。”

时瑶却忍不住皱起眉,人皮模具就已经不是单纯的人口拐卖了,涉及的还要多。

看来那仓河村算是其中一个据点,在那些人眼中,这些女子只是人皮材料。

而仓河村村民就是这个据点剥皮供货的刽子手。

顺着昨天的猜测,第二天他们偷偷又去了一次仓河村所在的那座山头,这次找到了,但是仓河村却出事了。

村子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