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萱回头浅笑,对三元姐姐说:
“我要送这位婶子回家!你瞧她肚子这么大,家里男人还叫她一人出来买安胎药,可真是不知道心疼自己老婆!”
谭蓓蓓顺着胡小萱的话骂了两句,可她的嘴却深深地撇了过去。
三元姐姐喊道:
“萱儿记着送完人就早些回来,我做了腊肉,你切点儿回去!”
胡小萱笑着与三元姐姐摆摆手,哪想到这是她们最后一面。
“婶子!大哥!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谭蓓蓓浑然不顾在她男人身下挣扎着的胡小萱,她呸了一声,畅快骂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骂我家男人?到底是个年轻姑娘,不知道夫妻间的情趣,还说什么不知道心疼人?白哥他疼我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谭蓓蓓摸着大肚子,吸溜吸溜喝着胡小萱给她熬的保胎药,眼带痴迷地对那男人说道:
“白哥,这丫头你满不满意?你要是不满意,我再给你骗个更年轻的来。”
那男人扯了胡小萱的外衫,不满吼道:
“你都是要当妈的人了怎么这也不懂?这嫩生生的小姑娘有什么意思?还是怡红楼的花娘带劲儿!”
谭蓓蓓对着胡小萱的时候耀武扬威,在白云江面前却矮了一头,她期期艾艾地说道:
“白哥,怡红楼去一次要好些钱,家里实在是出不起呀。”
不像是这傻乎乎的小丫头,她一分钱不花就能骗来。
“嘶拉”一声,是衣衫断裂的声音。
白云江正要行事,却见褥上沾了血迹,他登时明白过来,一个耳刮子就打向谭蓓蓓。
“瞧你怎么挑的人?这要我怎么做那活儿?”
谭蓓蓓也没想到这胡小萱恰逢经期,她脸上被打得生疼,连带着肚子也疼起来。
“白哥,白哥,那你说可怎么办好?”
白云江一把将胡小萱拎起,胡小萱哭着向他求道:
“大哥,婶子,你们放了我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求求你们相信我吧,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家里还有个老娘要养,她没了我怎么活啊?”
胡小萱泪流满面,字字肺腑。
可白云江却还是走向柴房,带了柄闪着寒光的柴刀回来。
“放了你?真当我们夫妻是傻子?”
手起刀落。
投影结束。
“你们一个骗人一个杀人,还真是好一笔夫妻买卖。”
楚江王身子不太好,说两句话就爱咳嗽。展判官给她温了壶茶,可她现下哪有喝茶的心情。
这桩命案当时轰动全国,男的判了死刑,女的被判无期。
楚江王蹙着蛾眉看这两人,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般。
“大人,我夫妻二人在阳间已受了罚,怎的在这阴间还要受刑啊?”
楚江王手握茶盏,问道:
“人死可否复生?”
堂下白、谭二人不说话了。
“即便是你这腌臜货死了,胡小萱也活不过来!”
展判官白了堂下二人一眼,只觉一阵排山倒海的恶心。
两个女差将白、谭夫妇带下去受罚,楚江王从御座上站起身来,与素和青缓缓说道:
“胡小萱业已转世投胎,青姑娘不必挂虑。”
素和青牵强地笑了笑,可她却不知要说什么好。
前两天她恰好见过胡小萱的生死簿,知道胡小萱投胎做了邻家三元姐姐的女儿。
可是,这一切罪孽与痛苦便可就此抵消么?
楚江王咳出血来,她拿了帕子擦去,抱歉着对素和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