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还以为能从他嘴里听见什么好话呢,白期待了。
不过
这话好像也是夸奖。
能给我带来名利的就是好谋划,阴谋还是阳谋都没差。
……
又是一夜。
我们寻了个山林歇息。
九阙和言月两个身子虚的在马车里睡着了,剩下我们几个康健的在外头野地里与月同眠。
泠鸢和雪蛟是夜猫子,燃了篝火,坐在火堆旁说悄悄话,那你侬我侬的样子,看得我和钦北牙根泛酸。
我看了他一眼,他便会意,与我走入了密林深处。
“梁家那边如何了。”
“秉南烛的计策进行得很顺利,那梁家嫡子死在了修罗门少主手上,现下两拨人正斗着呢。”
说罢,钦北顺了口气,又给我描述,那梁家嫡子是如何被秉南烛下了毒,又在机缘巧合之下死在魏辰轩剑下的。
他说得绘声绘色,我听得忍俊不禁。
笑过后,我又想起了一事。
“秉南烛的底细你可知晓?”
闻言,钦北一愣,转瞬便道:“年头多了些,属下也不大清楚了,只隐约记得那厮是南疆人。”
“至于其他的,还是得问问连公子才知道。”
南疆。
秉南烛血里带着古怪,跟南疆盛产的药人是有相似之处。
可这血里带着媚药的药人,实在闻所未闻,我也不好妄下判断。
麻烦。
我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说:“派人盯着吧,眼下还有旁的事呢,别生了乱子,叫本尊手足无措才好。”
钦北点头称是。
“今儿是十几了。”
“主子,十六了。”
怪不得月亮那么圆。
我收回视线,掐着指头算了下日子,又问:“从上回给林清艳送信到如今,好像也有一月了吧?”
钦北想了想,说:“回主子,算上今儿个,正好是二十八天。”
“二十八天啊,快了。”
我指了指篝火堆边上的俩人,又朝着马车扬了扬下巴,“你去知会泠鸢他们一声,让他们回北凉去。”
“那咱们呢?”钦北问。
“奔云峰。”
钦北点了点头,抬步往林外走。
我叫住他:“给你一刻钟,同人说会儿话去。”
钦北回头应了一声,走得大步流星,急匆匆的去会情郎。
闲来无事,我便寻了棵树倚着,盯着钦北看。
当看到他把九阙从马车上抱下来,搂在怀里亲的时候,我的脸色有些扭曲。
当看到九阙烂泥似的软在钦北怀里,仰着脸同人吻得难舍难分的时候,我飞快地移开了视线。
倒也不是难看。
就是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九阙黑又壮,长得跟个悍匪似的。
钦北白又俊,活脱脱一个俊公子。
起初知道俩人凑到一块儿了的时候,我以为钦北是下头的那个。
毕竟土匪头子压了俊公子,说出去怎么着也是出风流韵事,但可惜,九阙不争气,被人压了。
但是以九阙的脾气来讲,我以为俩人在一块亲热,必定是你来我往,针锋相对的。
结果九阙那厮被钦北逗弄了两下,就软得不成样子了,看得我心头火骤起。
你咬他啊!
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