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言月醒了,那俩东西又叫了起来,哀哀戚戚地告状,说我欺负他们。
言月起初没理,后来听得烦了,自我怀里探出头去,不耐烦地吼:“都闭嘴!”
“傀九已经死了,老子他妈的叫言月!”
他的嗓门很大,震得我耳朵疼,也引得我发笑。
言月吼完了他们,又伸出软绵绵的手在我肩上拍了一把,“哥,带我走吧。”
“好。”
我迈出步子,走了两步,又低头问他:“那他们呢,不如就地杀了?”
言月不言,只摇了摇头。
得,也是个情种。
我没笑他,只将人抱紧了,快步出了府。
想来是骚乱尚未平息,街上仍是没人。
我抱着手软脚软的言月走在街上,享受起了这一点难得的清静。
许是因为同老情人见了面,言月不似我这般闲适,反而情绪低落,时不时还叹上口气。
“怎么了?”我问。
言月摇了摇头,没出声。
我也不再追问,只同他说起了旁的。
“谢镇山死了。”
“怎么死的?”
“断肠散毒死的。”
闻言,言月轻轻地笑了一声,带了点释然和解脱。
他道:“方止行也死了,只不过不是我杀的,有些可惜。”
“没什么可惜的,只要死了便好。”
忽有清风迎面而来,吹得人心旷神怡。
我眯了眯眸子,笑道:“酷夏过了。”
“万般事也都跟着过去了。”
“日后,便是个好秋。”
言月哼笑:“道是天凉好个秋,果真不错。”
第91章 什么将军什么兵
旧事已了,一身轻松。
谢镇山死了,锦衣阁这幌子也不必大了,苏烟却舍不得这地界,不愿随我回幻胥宫去。
我也不强求,只带了言月几个出了凤阳。
只是才出城门,在官道上走了不久,钦北便来知会我,说是碰见了熟人。
我跳下马车去看,便见一俊朗翩然的青衣少年。
果然是熟人。
我倚着车边,朗声笑道:“沈少侠别来无恙啊。”
沈郁沉眉头轻蹙,眸色晦暗不明:“尊主安好,家父想与尊主说什么几句,还请尊主移步。”
沈长风找我?
我挑了挑眉,颔首道:“带路吧。”
沈郁沉点头,翻身下马,领了我走到了队伍后头的马车边。
“父亲,尊主到了。”
“你且去吧,我同他说些话。”
沈郁沉应下,转身便走了。
我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懒散地说:“沈老头,叫本尊来此,你自个儿却坐在马车上头说话,只怕不太好吧。”
马车里响起一声冷哼,下一刻,沈长风便出来了。
他拂开我要去扶他的手,利落地从马车上跳下来,在我身前站直了,沉声问了我一句。
“凤阳的火是不是你放的?”
我回头瞥了一眼那尚能见到的浓烟,轻声哼笑:“是。”
“你烧的是哪儿?”
“谢府。”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