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山的面都能如此不可一世的底气。
谢镇山丝毫不在意我话中的狂悖,只抚掌大笑,“好!老夫还就是爱极了你这份狂妄,瞧着就让人舒心!”
他拍了拍手,清脆的几声响过后,便有一人自内室走了出来。
他绕过屏风,站到我与谢镇山身前,对着我们二人躬身一拜,“晚辈温喻之,见过谢盟主,见过幻胥尊主。”
谢镇山未理会他,只偏头对我道:“我说的那人就是他,你且去瞧瞧合不合眼缘。”
有他这话,我也不遮掩,就坐在桌边,肆无忌惮地打量着眼前颀长玉立的少年人。
他约莫着十八九岁的模样,个子高挑,着了一身湖蓝色长袍,外罩一件绣着银白云纹的月色长衫,腰封紧贴着劲腰,更衬得他长身玉立,俊逸翩然,还暗含着两分少年人尚未褪去的稚气。
温喻之身段漂亮,那张脸生的也是极为养眼的。
他的五官精致,一看就知是金尊玉贵般的人,那一张脸跟黎楚川比起来也毫不逊色,只是比他少了一分柔和,多了几分俊朗淡然。
若说黎楚川是宝匣中的无瑕美玉,那眼前的温喻之便是谪仙手中的剑,漂亮,叫人忍不住惊叹却又忌惮。
也是个天仙儿般的人。
我看得有些心里痒,不如回头与谢叔公说说,不叫他做什么劳什子的武林盟主,回北凉同我过日子去好了。
像是猜到了我的想法,谢镇山凉凉的视线朝我抛过来,看得我登时缩了缩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