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的结成小队搜索着虫母的位置。

宁挽朝融在精神海里,仿佛来到了人类所说的子宫羊水中,只是这一次暂时没有另外的声音传来。

仅有温柔的潮声抚摸着耳膜,轻哄着离开母亲的孩子。

虚幻的手揉着宁挽朝的脸。

飘忽的脑海里渐渐显出高挑迷蒙的人形,露出一张由光晕组成的面容,与无法醒来的宁挽朝有七分像。

他瞧着自己的孩子,轻声地。

[你将会是,虫族的新皇。]

“唔……”宁挽朝低吟着。

立马有来者查看他的情况。

河刺拂开宁挽朝因为反叛虫母受到惩罚,而变得汗湿的额间碎发。

带甲的指头顺着挺翘的鼻点到了唇上,将狰狞险恶的爪尖都染上了娇嫩的颜色。

真美啊,哪里还能有更美的虫族呢?

每一任虫母都是名震星空的大美人,有着天生直达精神的诱惑力。

失去了虫族身体上的强悍,虫母的精神海便真的成为了海,那是没了所有依仗残留下的手段。

他们精致脆弱,见过他们的异种族首领也会这般说。

至于精神力,仅在传闻中被当做不靠谱的野史提到。

河刺的心上人已经美得无法言语了,就连身体也无比强大。

甚至叫他这名本应去做虫侍的雄虫,滋生出难耐的爱欲。

很长一段时间里,河刺都觉得,要想达成所愿,他只能使用一些非常手段。

比起多疑自私的人类,完全统一的械族,每只虫族都有着独立但不完全独立的思想。

对虫母忠诚,对敌人阴诡。

这份忠诚在这段时间失效了。

三只虫交换眼神,齐齐望向了半阖着眼皮,却失去意识的宁挽朝。

对方好像更漂亮了,尤其是这般娇弱,需要别的虫族守卫和保护的时候。

矜持又娇贵地睡着,浑身香甜湿润,非常的……

淫色。

简直实在蛊惑他们伸出肢体,去摆弄触碰,去狎昵亵渎。

这哪里像是一场反叛,分明是新旧王的交锋与更替。

不然为什么在场的三名虫族,都因为这只虚弱沉眠的虫族,亢奋激动地支出了黏腻的性器。

甲珉忽地转过头,虫巢深处的墙壁柔软得如同卵泡般,手指轻触便荡漾出波纹。

他扯掉自己黏在墙上的掌,发现其间已经能拉出靡红色的丝线,脸色骤变。

“宁!”

红色的水纹绞裹着无意识的虫族,像是要将其吞噬。

三名虫族不顾无名的危险,探出肢体去牵住宁挽朝无意翘起的手,发现黏腻的墙体犹如泥沼,越是用力越是坚硬。

而此刻,墙壁中渐渐浮现出另一具人形的轮廓。

仿佛是从海底浮升至水面,柔软的壁汁水似的逸散开来,纤弱迷蒙的虫族从墙中滑出。

琉璃似的翼翅包裹着他雪白的躯体,那张与宁挽朝有七分像的脸上,红润的唇已经失去颜色。

他依然美丽,却似乎行将朽木。

周身漫出雾气的虫族开口:“不要去拉我的孩子。”

几十年前,虫母诞下继任者的卵鞘后,被异族的情人背叛。

一生只能生下一次的幼卵被盗走。

又因为几股势力分赃不均,出现利益争端。

本该在虫巢长大,顺利蜕变成为下一任虫母的王虫流落在外,最后难以找寻。

作为星空中最极端的三个分支中无比可怕也无比脆弱的种族,虫族的王虫总是受着异族觊觎。

人类每过几百年,便会开始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