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还滴着果实的汁液,手臂一展,扬了扬下巴,示意旁边不便上前的人来拿着。
尽管宁挽朝已经是享受队内最高规格的虫族了,作为负责的头领,他自然不想浪费手里的食物。
他们物资不算丰富,也不知道母巢尽头的情况,浪费是非常不理智的行为。
河刺锋利的眉眼平日称得上盛气凌人,此时倒是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像狗一样。
宁挽朝突然想到这个形容。
收养过他的人类家里也有一条,宁挽朝走到门口的时候,只需要再打开门,就会看到一只差不离的生物缠着自己的腿。
抱得很紧,宁挽朝有些走不开。
他将咬了一半的果子放在蒙枝的手里。
对方听话地接过来,张开嘴,暴露出满是利齿的口器。
肉柱似的舌头带孔,刚好能塞进宁挽朝细长的指节。
樱色的指甲慢慢没入肉粉的口,仿佛是被吃掉一般,一直连着指骨吞到指缝。
蒙枝的神色泌出几分贪,几乎将宁挽朝的手腕也裹在口器中舔食,那张看起来像初中生大小的脸浮现出阴诡的异色。
蒙枝差点藏不住这次的拟态,头顶探出触须。
宁挽朝的手被放出来,白皙的手指一根根被舔舐干净,沾上另一种水液,迎风吹干。
蒙枝吸得有些用力,舔刷好的粉尖颜色更红了。
应该真的很好吃。
在场的虫族看得忍不住吞咽津液。
古怪的感觉又来了。
宁挽朝感觉自己的骨骼被吮得发酥,就连赤裸在外的肌理惹来风吹,也会产生奇异的软刺感。
空茫的虚弱叫他一时摇晃,腰向前扑绕着河刺的头。
宁挽朝平静到犹如镜湖的心躁动着,受制于人的腿勉强挤出力气,撑开些许缝隙,他轻轻地踢了河刺一脚。
漂亮精致到意味着血统无比高贵,就连虫族也会欣赏的柔润红唇不高兴地抿着,又张开,开始质问:“你不愿意担这个责任?”
河刺摇头,其他同伴也没有说话。
其实所有虫族都在心底跟随着河刺摇头。
他们仅仅是在追随宁挽朝而已。
至于那位很久没有消息的母皇,却是一开始没有半分痕迹。
这支队伍的确上下一心,宁挽朝的心坠着剩余所有的心罢了。
虚幻到能在夜色中凝出光晕的脸有些困惑。
宁挽朝的眉渐渐绞在一起,他对虫族有着非同一般的责任心,无法理解竟然有人不愿意为了虫族的未来担当母皇的虫侍。
那句甜蜜柔软的话像是从一开始便刻在了他的脑子里。
【虫族是为了虫母而存在的,反之亦然。】
这样的理所当然,催使着宁挽朝踏上了这颗并不熟悉的星球,无名的召唤推着他回来,一直深入到虫巢的至深处。
温柔朦胧的声音便如水从汽变作液体,漫流在宁挽朝的心头,湿热的慰烫着流落在外的冷情虫族。
正如虫族的传说,虫母是所有虫族的开端。
宁挽朝的目色抖落了冷,映出几分骄矜,莫名的情绪在听到有虫族不愿对母皇负责时升到最高。
怎么可以?
他的声音高扬,驳斥道:“不可以!”
河荆类的生殖器便是少有在胯间的类目,宁挽朝无声息地恼怒着,使得他方才只是轻微踢蹭河刺腿部的足掌,现在一步踩在对方的胯间。
河刺的性器已经湿淋淋的探出来,粘稠的汁液浓白一片,黏着宁挽朝藏在甲壳里的足尖。
腥气随着气流的涌动荡开,靠近的几名虫族几乎克制不住要弹出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