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时渊怎么娶到的老婆,这也太纯了。

叫她这种听惯口花花的老军医都不好意思。

程薇摸了好半天,心里有了大概的方向。

柳元真的腿看起来是没有及时接回去才会这样。

因为接上腿的时间不够紧急,神经到现在还在萎靡没有活络起来。

不过情况要比军队各种碎得不成样子的好得多,后续也保养得当,需要器械刺激调理配合,日后走路不算大问题。

至于器械,程薇打眼一瞧,已经摆在房间的角落里,被各种围栏罩起来了。

准备开工!

程薇觉得,事情进展得顺利,也不太顺利。

柳元真的脸一片绯色,泪珠滚珠似的从尖俏的下巴滴下,洒满了他的领口。

他哭得十分可怜,却不带丝毫的愁苦,面颊红红的,扑出娇艳的晕色。

久卧久坐,加上伤筋动骨,本就纤瘦的身躯自然变得病弱娇气。

柳元真的手指紧紧攥住裙边,胸口不住地起伏,急促地喘息着。

他像是有些承受不住身体的反应,颈子也软在床靠上,长飞的睫毛被水汽凝成一缕一缕,让人难以克制乱飞的思绪。

似乎再一用力就能揉碎他,将他欺负得只能哭泣,在说不出话来。

呈现出一种古怪诡异的脆弱色相。

这样难耐柔弱的样子,柳元真最好的去处好像就该是男人宽阔的怀抱,再由手弯托起那双滑腻的腿。

程薇手上一顿,不禁问:“这么痛?”

却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柳元真静默的脚趾忽地弹动两下,便又沉寂下去。

“呜……好痒……”他低叫着,不乏惊喜,只是嗓子有些涩。

那双动情的眼睛也悄悄对上程薇的。

柳元真抿唇,他情绪涌动着,忍耐不住露出一个弧度较大的笑容,纯白的齿将他的唇衬出红意。

“谢谢程医生,我很高兴……”他湿红的脸只能看清漂亮的眸子,却荡出弱质易碎的风情。

程薇再度恍惚,她点点头。

柳元真突然越过她,对着墙角轻轻地挥手,也揉出浅笑。

她下意识问:“你在做什么?”

柳元真的手又收在了腰腹,指头搭绞在一起。

他的眼珠还是有点湿,望着程薇的时候闪着光,形状圆翘的杏眼轻颤,像是什么可爱的幼崽。

那张脸无比潮红,水痕铺满了颊腮,凝出珠子挂在下巴上。

更像是做了什么奇怪私密的事,揉着那点青稚愈发靡色。

柳元真没有觉得什么不对:“那里有监控,时渊可以看到。”

理智告诉程薇,对待这样的病人,家里装上监控是必要的。

而且这是合法的夫妻,看起来感情还十分恩爱。

她压下波动的情绪,点点头回应,跟用得十分顺手的护工一起收拾器械。

程薇告诉柳元真:“你的腿部神经情况比较好,我每三天会来刺激一次,平时不要让别人来操作。”

程薇打开随身的提包,从里面拿出几瓶药水。

“这几瓶可能晚上要辛苦一下时渊,每隔三四个小时就要抹到你的腿上,用指法揉到皮层下,与刺激疗法配合,以免过度刺激神经……怎么了?”

柳元真眼神摇晃着,好像要说什么,又实在难以启齿。

程薇问:“他不愿意?这不可能吧?”

对方摇摇头,扣在腰腹的手指无意识地互相揉捏着指骨。

柳元真低下头,玉色的耳廓也泛出粉色。

他低低的,仿若呢喃:“我们……还没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