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停留在转让财产那一步,时渊却难以忍耐自己的贪心,真正地与自己的公主领证结婚了。

算不得多么帅气的男人得到这样绝艳的美人,他们看起来一点也不般配。

时渊有些难以呼吸,他开始为自己卑劣的行径找借口。

因为这个时候,他无法放心将柳元真交给除他以外的谁。

时渊却又选择性地忘了,已经解决掉所有困难的柳元真正如他之前所说,可以不用嫁给任何人。

时渊轻轻地将合照扣上,再看下去他会荒废掉一整个白天,那么今天出来工作便变得没有意义。

他强迫性地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工作了一会。

时渊还要赚很多很多钱,最好成为帝国最有钱的人,这样才能娇养柳元真,让对方永远幸福地活着,不必在为琐事困苦。

但他还是静不下心来。

不止是他们已经结婚的缘故。

满嘴谎话进退有度的时渊实则早就装修好了新房,终于在拿到结婚证的时候忍不住告诉了柳元真这件事。

他又无意间逼迫了他的公主。

柳元真只是微微低下头,便住进了他们的新房。

虽然跟时渊不在一个房间。

那座房子完全就是为了腿脚不方便的人装潢的,舍弃掉一切华而不实的设计,到处都是低浅的斜坡与绵柔的软包。

时渊请了最好的医护为对方调养身体,是他在军队认识的名医,惯会治疗断肢过的病患,堪称神之一手。

算算时间对方也该到了。

时渊有些犹豫,还是打开了家里的监控。

尽管已经告诉了柳元真房子里有监控这回事,他还是感觉到自己的冒犯。

但事关柳元真身体的事,时渊无法不在意。

他切到柳元真卧室的监控,里面的装修尽量与柳家的相似,并且每一处都做到了柔软。

偌大的房间里还睡着昂贵的医疗舱,比整栋房子还要贵得多。

拐角的偏室里还有详尽的医疗器械。

说到底,能做到时渊那样高度的人,疑心病都很重。

时渊对所有人的不信任在于这辈子谁都想要害他的公主,他根本找不出柳元真不被伤害的可能性。

即便对象是他的岳父岳母,时渊依然觉得不够。

时渊神经质地将家里也装成了随时随地能够救治柳元真的板式。

更何况每多出一次门,就意味着柳元真会多受一次累。

监控里雷厉风行的女军医已经在为柳元真诊断治疗。

病弱的美人半靠在床上,裙边已经挽到大腿处,露出赤裸苍白的一对小腿。

它们宛如被剪断的花枝,虽然透出生机,却不能再扎入土中随风摇曳。

柳父柳母在那般艰难的时刻也没有放弃保护这双还有可能的腿,它们才能依旧如此漂亮。

她在测试着那双腿,每一次抚摸触碰都让时渊皱眉紧绷。

最后女军医将器械套在柳元真的腿上,本该毫无知觉的部位像是终于有了感觉,柳元真的手不禁一颤。

监控里传来他略带惊喜的声音,有些失真:“有一点感觉了!”

而下一秒柳元真却蹙起眉。

女军医判断着,说:“刚恢复知觉的时候,你的神经会变得比以前更敏感活跃,会幻痛麻痒。现在是有些痛吗?”

柳元真有些虚弱,胸脯起伏着,他攥住撩起的裙角不住地喘息,好像失去的感觉正在让他难以招架。

他的嘴唇轻颤着,从眼眶挤出眼泪,打湿了那张脆弱的脸。

女军医被他的状况吓到了,忙问:“这么痛?”

柳元真摇头,好一会才